张晓冉触电般想到一种可能,忙拉着沈曼的手上下打量,“万丽华没把你怎么样吧?她是不是找人刁难你?吃亏了没有?”
沈曼按住她的手,“我是谁?她能刁难我?放心吧,我还没笨到那种程度,还好我提前发现,带了两个助理一起去的,中途万丽华好几次想支开他们,把我单独留下,我更确定她目的不纯。”
张晓冉心有余悸的嘘一口气,“没想到她这么狠……曼曼你好厉害啊,上次佩妮要陷害你,也被你提前戳穿,这次也是!你有火眼金睛吗?”
想到两件糟心事,沈曼也挺无奈的,她摇头笑笑,“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直觉她们没安好心。其实这样一点也不好,都没办法单单纯纯跟人交往,总觉得他们心术不正,要对我下手。我倒是希望日子过得简单点。不要整天担心这个琢磨那个。”
张晓冉心疼道,“外人只看到你的风光,谁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要不是被伤害的次数太多,你也不会草木皆兵,我也好希望大家都简单一点,说句听俗气的话,希望世界充满爱与和平。只可惜啊,人都自私自利,只能沾光不能吃亏。”
“说穿了也是恶性循环,冤冤相报。”想想即将到来的葬礼,沈曼更无奈。
暗潮涌动,不知道又会爆发什么样的意外。
张晓冉抱了抱沈曼,下巴在她肩膀那里搁着,“可是咱们既然选择了现在的生活,那句话怎么说,百分之一的精英世界,就该承受自己的那份压力和风险,你不是也说过吗,哪能什么好事都被咱们撞上,不用付出代价的?”
抱紧好姐妹的肩膀,沈曼舒坦的深呼吸,“张总你变了,通透了,成熟了,过明白了。”
在医院照顾沈伯荣和未来公婆这些天,张晓冉认识了许多财阀权贵,大家恭敬的拎着礼品探望,脸上贴着形形色色的面具,撇开不同语调的阿谀奉承,根本目的不外乎——求人办事。
看过了,听多了,除了有些反胃,渐渐的也趋向于麻木。
同时还有深深的担忧和警惕。
那些人的请求,有些可以卖个顺水人情,皆大欢喜,有些则要走在法律的红线边缘,听上去有利可图,却伴随着高风险。
要没有真知灼见,很可能被拖累。
豪门子弟才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好当。
沈家尚且如此,更遑论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季寒城?
张晓冉由衷的感慨,“站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就是身不由己,咱们不主动害人,也不能等人来害咱们。管他什么万立新万丽华,只要对你不利,你大可以给他们教训!”
沈曼笑,“不会骂我心狠手辣?”
“那有啥啊,无毒不丈夫!你是做大事的,拘泥细枝末节能行吗?累都累死了。”
沈曼还有话想说,站在门廊上不太合适,“去车上坐坐?”
张晓冉关上车门,“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沈曼没跟张晓冉提过周佑霆和林岚,是怕她沉不住气,今日听到她的一席话,幡然明白,她那个怯懦的小姐妹,早已练成了强大的内心。
刚好她一肚子的心事可以跟她吐槽吐槽。
“周佑霆和林岚以前是恋人。”
张晓冉惊讶的张开嘴巴,“我的天呢,真的?”
沈曼点头,“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你知道季凌辰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张晓冉紧紧捂住嘴巴,怕不小心叫出来,她眼球鼓了鼓,想到答案又不敢说。
她对林岚知道的有限,季凌辰呢……也没太深的印象,记忆里是个很帅气的小男孩。
沈曼靠着驾驶席的椅背,挡风玻璃外是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其实我很早就怀疑过,只是没办法验证。几年前我和季寒城关系很僵的那段时间,有一次季凌辰生病住院,他不肯吃药,季寒城找我帮忙,我去了才知道他是榛子过敏,吃了蛋糕里面的坚果碎屑。顺便说一句,蛋糕是赵艺婷给他买的。”
张晓冉瞪大眼睛眨了眨,“果然是古早年代的陈年往事。”
沈曼笑,“后来我去周佑霆家,得知他也不吃榛子,说是过敏。当时我没放在心上,榛子过敏不是什么稀罕事,没必要想太多。但后来我发现周佑霆和林岚之间有种微妙的暧·昧,怀疑的种子就越来越疯狂发芽。”
张晓冉发挥看言情剧的想象力,“林岚怀了孩子以后才嫁给季朗坤?以他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
沈曼摇摇头,“我也搞不清楚孩子是婚前有的还是婚后,再说,谁能保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