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橙去上海,闻飞宇一个人不想站在空荡荡的宅子里,便回到别墅住。
“姐,听你的话,我已经见过他了。我想过了,你认定的人,不管多艰难都会在一起,我会站在你的战场,不管爸妈怎么反对都支持你。”
闻子萱托着沉甸甸的肚子,展开嘴角,单手抱着弟弟,“没白疼你,不愧是姐姐的好弟弟。”
闻飞宇道,“姐,你一定要幸福,不能受委屈。”
“我不委屈,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本身就足够幸福了。”
闻飞宇还是不甘心,“我想起来季叔叔的表情就难受,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为什么他就是对你有偏见呢?”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可是……我想不通。其实不光现在,小时候咱们和寒城兄弟俩一起玩,我就觉得季叔叔对我态度挺冷淡的,我想大概他不喜欢女孩子吧,或许是我表现得不够好。”
闻子萱苦笑,其实被一个人讨厌,或许并不需要理由吧。
“要不,你去问问妈?或许她知道?”
闻子萱想想也不是不行,走投无路只能自己开山修路,“你去休息吧,我陪妈妈说说话。”
闻母在客厅修剪一盆兰花,是她去苏州旅行时特意带来的蝴蝶兰,她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擦拭,格外用心。
“妈,不就是一盆花吗?你不用这么麻烦。”
闻母放下剪刀,拉着女儿落座,“兰花不是普通花,一定要精心照顾,不然就失去养兰花的乐趣了。”
闻子萱不是很懂养花,没有艺术家出身的母亲那么好的耐心和修养,她随时拨弄叶子,“妈,你和寒城的爸爸妈妈,认识很多年了吧?”
闻母低头看花朵,“是很多年了,当时不管季家还是咱们,远远没有现在的规模,我和寒城的母亲是很多年的姐妹啊,最好的闺蜜。”
闻子萱道,“很多闺蜜都会说,将来生了孩子,结成儿女亲家,你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
闻母垂着眼睑,叹气,“怎么没有呢?但是毕竟不是古代旧社会,那些话不能当真。”
闻子萱靠在母亲肩膀上,委屈的诉苦,“我想不通,为什么季叔叔那么讨厌我,我又没得罪他,咱们家额不是贫下中农,算得上门当户对,他怎么就不接受我?”
闻母手指停在叶片上,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像嵌在绿叶间,“萱萱,你一定要嫁给南天吗?就不能……”
“为什么不能是他?到底怎么回事?我和南天的婚事你和爸爸为什么那么强烈反对呢?其实南天的为人你们很清楚,他只是被一些事情影响了心情,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但他心里很善良,和小时候一样,他没有改变过啊!”
闻母长吁短叹,“南天的为人,我们的确怀疑过,可他现在悬崖勒马,也很可贵。”
闻子萱住着母亲的双手,恳切道,“妈,我一定要嫁给南天,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就算你不说,我情愿秘密永远是秘密,也不会放弃他。你也希望我幸福是不是?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跟走进坟墓有什么区别?我不想当行尸走肉。”
“萱萱,你……”闻母握着手,好久才松开,“寒城的母亲,其实生过一个女儿,和你同岁,比你大几个月。”
闻子萱楞住,“女儿?季家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怎么……”
她和寒城南天从小玩到大,从不知道季家有个女儿,更没从南天口中听到半点消息。
闻母目光沉淀着悲伤,“你从没见过那个孩子,也没听说过她的任何消息是不是?”
闻子萱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了?她在哪里呢?”
“她夭折了,才一岁多,就夭折了。”
那时不光她,恐怕年仅两岁多的季南天也不会有记忆,后面的孩子压根没机会知道。
闻母说,“那个孩子的死,是……是我和你造成的。”
闻子萱如被雷击,她僵硬在沙发上,眼球半天都没能转动,“怎么可能,怎么会?我当时也只有一两岁,我怎么会伤害一个女婴呢?”
闻母说,“那天我和寒城的妈妈一起喝下午茶,一人推着一个婴儿车,从茶室出来,一台车闯过来,撞到了你们,你和那孩子都受伤。”
“我们当时吓傻了,急急忙忙抱着血淋淋的两个孩子去医院,你们都是失血过多,你和那孩子的血型一样,都需要ab型的血,但医院只有最后一包血……我和你阿姨的血型都不匹配……”
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