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莫测高深的一笑。
他的脸在镜头那边,光线朦胧美好,眼角的温柔更浓,好像把整个天空的霞光都藏进了眸底。沈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分明是自己看了无数遍的男人啊,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她痴迷的看着他,“老公……”
季寒城被她声音酥到,“嗯?”
沈曼下一句说的话,又把旖旎破坏殆尽,“肖广行的舅舅工厂出事,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
季寒城无奈道,“这么看着我,我还以为老婆要说几句好听的情话,就为了说一个外人?”
语气里相当不舒服。
不是沈曼非要煞风景,是她脑子一个念头闪过,一下子想到了。
他舅舅可是被肖广行庇护的人,再怎么不走运也不至于到不得不出来作死的程度,一定是遇到了不敢让他知道又不得不处理的麻烦。这个时间也很巧,季寒城去东北才几天,他就被拎出来,要说只是意外,谁信?
沈曼说完笑眯眯等待他的确认,“你先回答我啊。”
为了打开肖广行的内部缺口,季寒城把他上面四代都扒一个遍,他的岳父一家也被季寒城掌握到了细枝末节,其中不乏有用的信息,可想做成无法翻案的证词,力度还不太大。
就在调查肖广行的舅舅时,季寒城终于看到突破口。
他舅舅只是高中学历,由于下学早,二十岁就结婚,那个年代对法定结婚年龄不像现在这么严格,只要不领证其他不影响。
此后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算是个不好不差的小康家庭,然而一切的变动都从肖广行的辉煌大道的开始。
当年肖广行还只是哈市某个区域的一把,手里握着发展和城区改造的红头工程,于是他舅舅跟着吃到了第一碗肉汤。
大概两年后,他离婚,留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另外一个儿子的抚养权则给了前妻,离婚的官司打的草率,他利用肖广行的人脉资源,程序都没走完就草草结束,他前妻基本上是净身出户。
他前妻出身普通的工人家庭,自己也只是一个工人,后来工业落寞,她被工厂辞退,为了抚养孩子和维持生计,先后几次找过前夫希望可以获得经济的支持。
那时肖广行的舅舅陈大川已经在哈市的一家国有大企业工作,管的是油水最大的工程部,日子舒服自在,在哈市买了房子,还有个年轻的女朋友。
前妻的出现让他恼火,不仅不给钱,还狠狠的威胁她,“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前妻性格比较懦弱,看着昔日的丈夫现在平步青云,不敢再去招惹,怕自己被私下里欺负。
没过多久,前妻抚养的那个儿子生病住院,需要五万的费用,迫于无奈,她再次找到陈大川,和以前一样,他还是疾言厉色的训斥。
他前妻扑通跪在地上,拿不到钱不能给儿子治病,她回去也是一个死,不如死在前夫这里。
陈大川那天喝了点酒,身边又跟着女朋友,为了显示自己的男人气概,动手打了前妻,下手很重。
最后前妻拿到钱离开,也彻底的恨透了陈大川。
这些都是至少十五年前的往事,外人早已忘记,可陈大川的前妻和儿子永远不会。
陈大川的儿子知道母亲的不容易,也看清了实力才是唯一保护自己的武器,学习上加倍努力,后来考上了人大,毕业后运气并不好,去了宁夏一个市区当职。
那时候的陈大川听从肖广行的安排,离开哈市回去牡丹江,接管了一个工厂,一时也是风光无两。
三年前,陈大川的儿子因为工作突出,被提拔为省里的一个区域一把,基本上和当年的肖广行差不多,而肖广行现在的身份太显赫,已经不想搭理家里的一摊子亲戚,也几乎不回老家,陈大川本人不善经营,竞争中若没人脉支撑,可以说寸步难行。
于是他厚着脸皮找到儿子,希望他可以把资源倾斜一点,把他可以点头签字的项目往牡丹江的工厂分一分。
儿子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把母亲的生活安顿的挺好,不想与父亲发生过节,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他在办公室见到父亲,公事公办拒绝。陈大川当然不乐意,在那里大喊大叫,骂儿子堂堂一个区长居然不孝顺,说儿子是逆子,如此云云。
儿子不想因为父亲的言辞而毁掉自己的名声,分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活儿给父亲。
尝到甜头的陈大川胃口越来越大,后来要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