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天和曹德利没有交集,和他约见面总要师出有名。
无缘无故的请他吃饭,曹德利就算是个傻子,也得琢磨出几分味道。
“理由呢?”
季寒城笑,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揶揄,“你带着礼物,就说找他办事。”
季南天想给他一拳头,“你意思是,让他误会我求他办事,给他送礼?”
这种事季南天怎么愿意做?就算只是演戏他也觉得恶心。
季家的人骨子里都傲气,不求人,不低头,不谄媚,不管什么处境……除了对自己深爱的女人。
“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曹德利和肖广行私下里有交情,你动他,牵扯的就是上面,如果不塑造一个需要他帮忙的弱势形象,你怎么骗得过他?他退下来以后闲着了吗?这么久,他可憋着坏呢。”
季南天戳穿他,“憋着坏?为什么?还不是你以前办事太绝?”
季寒城笑道,“要不,你替我跟他道个歉?礼物我出。”
气的季南天骂了句脏话,“得了,我看着办,你忙你的。”
电话还没挂,季南天又不冷不热的补了句,“注意安全,知道你本事大,但你也就一条命,别玩没了。”
大哥是个什么性格季寒城可是太知道了,能听到他说这么一句,算是关心的一个人的最高待遇,所以季寒城没再怼回去,“留着命回去喝你的喜酒。”
很好,把季南天说开心了。
季南天以什么理由和曹德利见面,季寒城不想知道,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从时间来算,至少那个人比自己预估的聪明那么一些,没让他等太久。
阿智过来汇报时也挺意外的,甚至有点担心,“老板,他这么快就猜到你这里了,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
他指的就是陈大川的次子陈康。
季寒城道,“他父亲失踪30个小时他才想起来,反应也没见得多快,只能说还不算特别迟钝。”
阿智心说,和老板你一比,这天下还有几个聪明的?
“他让咱们去茶馆,那里会不会有玄机?”
季寒城道,“他父亲在我这里,他敢玩阴的?主动权在我手里,怕什么?管他是清水席还是鸿门宴,走一遭不就知道了?”
“是,我去开车。”
季寒城没穿西装,就一身休闲的白衬衣和西裤,气定神闲的像个游客。
而等在茶馆包厢里的陈康,也是一身休闲打扮,他身高也不低,北方人普遍往一米八左右拔,他占了个中间水平,大概一米七八,不胖不瘦,方脸,眼睛不大,挺聚神,看人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面上有微笑,心里有玄机。
典型就是红色区域里的做派,不用戴帽子头上也有个隐形的乌纱。
他看到信步而来的季寒城,先是一笑,挺客气的问好,“季总可是活在传说里的人物啊!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季寒城笑道,“还好是活在传说里,如果活在陈区的心里,这杯茶我可不敢喝。”
陈康也是个在大大小小场合里泡着起来的,人到这个年纪,该看的人,该遇到的事,不多全都过了一遍,至少已经走了一大半,季寒城的话猫着什么引申义,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淡淡一笑,他伸手,“坐。”
季寒城落座,和他面对面,陈康这才接着说,“我听说的季总铁腕冷情,做事端的就是一个快,没想到季总这么幽默,是我理解有误。”
季寒城配合着和他打太极,端起茶杯,在手里转,“我看电视上大部分你们这个级别的都是老头,你在他们里面是不是有点突兀?陈区当年是靠颜值上去的?”
“哈哈哈哈!”陈康朗声笑,脸上有褶子,不深,很有成熟男人的气度,“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咱们公认的国民男神夸一句,那我也是无憾了啊!”
季寒城品一口茶水,紫砂壶里滚烫的茶水散发阵阵幽香,这茶叶不凡,酒有价茶无顶,一罐好的茶叶比酒还要价值连城,而陈康准备的这壶茶,不亚于茅台。
请他喝茶如此有仪式感,季寒城有理由怀疑陈康在讨好他。
季寒城道,“洞庭湖的碧螺春,陈区这茶不知道磨破了多少纤纤玉手。”
上好的茶叶,得一片一片的摘,不能破损,不能掐的太过,时间要拿捏好,采茶的技巧也要精湛,缺一不可。
陈康道,“季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两袖没什么油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