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不是……”
“我姐姐不用你们操心了,顾好自己吧。”
“少锐!”
石玉芬大声喊,“少锐你不要听你姐乱说,她记忆错乱了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她昏迷前就是个傻子,她疯了,我和你爸爸是不想她出事才那么做的,我们想保护你姐姐啊!我和你爸爸是她的父母,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呢?你相信我少锐,对你和你姐姐,我们都是尽心尽力的少锐!”
顾少锐心凉的快把自己冻成一坨冰,他冷冷的看着父母的模样,一身囚服,狼狈、衰老、固执、恶毒,做人可以到这个程度,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祈祷吧,祈祷我姐姐看在是你们女儿的面子上不起诉你们。还有,你们不是最爱我大哥吗?他和你们在同一个监狱,应该有机会见面,也算是你们团聚了。至于我和我姐,也许就是多余的人,以前你们不稀罕不在乎,以后也没必要见了。”
石玉芬撕裂嗓子的大喊大叫,“少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姐姐,可是我和你爸爸没办法啊!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他们?
顾少锐停下脚步,目光笔直,“你说什么?什么他们?他们是谁?”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石玉芬一把捂住嘴,死命摇头。
顾少锐咬着牙,口腔里一股铁锈味,“你是说,我姐姐被欺凌的那天,不是一个人?你们知道?!”
石玉芬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她感觉到儿子的眼神里有刀子,能把一刀一刀的凌迟她。
许久,顾少锐从充斥着血腥味的口中慢慢的发出冷笑,他笑的绝望又心碎,“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我我和我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会遇到你们!”
顾汉秋晃着手上的镣铐,“我们又做错了什么?我们想保护顾氏,想给你姐姐一个尊贵体面的人生,我们错了吗?我想让一家人都当人上人,我错了吗?!”
面对如此会诡辩的父母,顾少锐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
如今被沈曼问起,他又想到监狱里那不堪的见面,一句一言难尽不足以表达内心。
他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岔开了话题,“我姐的记忆恢复了。”
沈曼错愕,“全部恢复了?”
大家都太忙了,许多事情焦头烂额,也没顾上问问顾敏的情况,这么一想也是,十几天过去,以郎岩的医术,是可以达到比较可观的效果。
顾少锐道,“基本上是全部,包括她昏迷前的那晚。”
沈曼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她不确定是不是适合得到答案,仍小心的问了句,“她……说了什么吗?”
顾少锐道,“没有,她只是说想起来了,可什么也不肯说。郎医生说她昨天和今天都去了山里,身边只有齐凉庵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又好像她的世界再一次倒塌了。”
不用看到她本人,沈曼心已经碎了好几片,那个坚强的女孩子,到底多么孤独,多么勇敢,多么……心痛。
沈曼红着眼睛,“我明天去看看她。”
顾少锐道,“我姐应该谁都不想见,还是等她自己好起来吧,心病还得心药治,别人帮不了。”
沈曼绕过来桌子,抱了抱顾少锐,抚着他的后背,“告诉你姐姐,就算天塌了,我们也和她在一起,当年她一个女孩子吃力的保护自己,现在不必了,我们保护她,做她的靠山和肩膀。她有你这么好的弟弟,还有一群亲人和朋友,她再也不需要单打独斗,也不要怕任何人。”
撑了这么多天,在父母的言语攻势下他没哭,姐姐默默背负着所有的痛苦不肯和他说时他也忍着没哭,直到沈曼给他一个支撑让他可以暂时放下心来,顾少锐鼻子终于剧烈发酸,泪水疯狂的酝酿。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自在的挪开她的手臂,“我去给你冲咖啡。”
沈曼拍拍他,“和你的小女朋友出去吃个饭放松几个小时,给你带薪假期。”
顾少锐的泪水一下又回去了,笑道,“董事长,你不能假公济私,别的同事会怎么说?我还怎么做表率?”
沈曼扁着嘴巴笑了笑,抽出一份文件塞他手里,“替我去一趟行风。”
顾少锐道,“你的创业公司?”
顾氏和行风没有业务往来,平时几乎没有交集,顾少锐有点好奇。
沈曼努努下巴,“你未来岳父的合约,行风要和他续约,这是老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