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斐玉姐若是不嫌弃,我去给你取来。”
史斐玉眼底犹豫几分,珊珊开口道:“也好,你与崔少爷也是同辈,既都是小辈,你们也会有共同话题。”
曲纱儿也会梳妆,为史斐玉提亮好气色,史斐玉一出去碰见了白蕊钥,白蕊钥见斐玉姐姐的气色好了也高兴,但她心症可没好,史斐玉对着曲纱儿使了个眼色,曲纱儿对着史斐玉行礼后,带着白蕊钥在宁皛门散心,白蕊钥就问她不着急吗?
曲纱儿那是一点都不急,她与白蕊钥并肩走着,道:“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你的好名字。”
白蕊钥自嘲冷笑道:“白蕊钥是什么好名字?听着便是供人取乐的笑话罢了。”
曲纱儿又道:“蕊是个好字,就像是睿一样,你也有睿智的时候,糊涂归糊涂,你总不能一直在银夫人的背后,让她给你一辈子的善后吧。你要有自己的急智,不能什么都依靠着银夫人,那岂不是辜负了,银夫人对你的信任么。”
白蕊钥撅了撅嘴,极为不甘紧紧蹙眉道:“我也想做点什么,可我哪有急智,哪有睿智!那都是男人的事,咱们女人有什么可操心的。”
曲纱儿接话道:“咱们女人是不用操心,因为你始终认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妓女,所以你才对人有所抵触,不过对于史斐玉与银夫人你倒是忠心耿耿,可苟且之事,你也是傻了,怀孕本来就难,况且要是流产对母体的损伤你愿意受?”
白蕊钥反驳道:“树争一口气,人争一张皮,伤了我身子又如何?我本就不爱惜自己身子,何曾怕过胎儿带来的母体损伤。”
曲纱儿犹豫几分后,又道:“你跟晋寒王妃定合得来。都是一样的理论,一样说辞,一样让自己的身子都要承受不住的代价。”
“你打量骂我是吧?”白蕊钥也不听曲纱儿的回答,直接上手打人,而且专打脸,那下手的狠劲,要不是曲纱儿拦得快她的脸估计就要毁了,白蕊钥在手上抹了能让人毁容的玫桧膏,差点让曲纱儿毁容。
曲纱儿也知道白蕊钥除了史斐玉与银夫人谁都不能跟她好好说话,曲纱儿也无奈早早离开了宁皛门。白蕊钥洗干净了手上的玫桧膏,又回屋内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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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夫人顾及着小容易的身子,她便来到皇宫,不过南胤玄门的宫铃也就只有皇后的儿子楚萧湛憬与徐婕妤的儿子楚萧诚得到,银夫人底气足得很,她这次彻彻底底的坐着皇后才可以用的仪驾,大摇大摆的见面皇后请安。皇后的笑意满满的脸,怕是都要撑不住了。
“宸妃,你身上穿着金陵进贡的暖缎的确比本宫合适。只是本宫与你都是潜邸旧人了,年岁渐长,也不适合伺候陛下了,本宫想着三年一次的选秀也要快些准备一下。”
银夫人不等皇后说完连连打断道:“是啊,人老珠黄的确不适合了,只是一个女人不懂得收拾打扮那还叫什么女人啊,也对,皇后事务繁忙,没了六皇子在身旁后,也是清静了不少,至于选秀的事情,还是让陛下自己准备吧,亦或是慧容华,啊,本宫都忘了,现在她是慧妃了,跟着陈贵妃一起协理六宫,皇后也能轻松些了。”
皇后的表情没有变化,仁慈般的笑着,银夫人说到底不是什么世家贵女,端庄是比不过她们,但身后的依靠、势力能不能比得过那可就是两说了。
银夫人去看了慧妃,片刻的安静后慧妃开口问道:“宸妃姐姐,你说馨月投靠魔界可是真的?”
宸妃看着慧妃的眼睛,颔首着,慧妃一阵阵的头疼,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脸色微微难看了起来,她又道:“宸妃姐姐。”慧妃拿出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是个极为精美的小盒子,她双手捧着道:“这里头的东西,可以用来对付馨月,姑苏那拉氏的人绝不能投靠魔界,一旦投靠,杀无赦。臣妾在这恳求宸妃姐姐,杀了馨月,保全姑苏那拉氏最后的颜面。”
银夫人神色有些犹豫,还是接了过去,她一手看着这精美的盒子,上面纹路是多么的漂亮,可惜这是用来葬送别人的武器,也是一剂毒药,她自然明白。
银夫人收下东西,转移话题道:“也恭喜你诞下一位公主,宫中也是许久没有听见婴儿的声音了。”
“不过是公主罢了,有什么可高兴的。”慧妃遗憾道:“公主成年后总要去和亲,倒不如生个皇子倒还安慰一些。”
慧妃抬头瞧着宸妃羡慕道:“还是宸妃姐姐还福气,女儿早年死在叛乱中,就不用遭受和亲那些的事情,你又有七皇子这个儿子,还是个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