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享福,让人羡慕。”
慧妃当真是不会说话,一句一句像针一样狠狠刺入银夫人的心,银夫人差点就要笑不出来了,诗儿上前禀告说是陛下来了,慧妃连连跪下给陛下请安,宸妃就坐在那也不起身,慧妃叫人拿了把椅子,自己坐着,让陛下坐着宸妃的一侧,这座位也是高低之分的。
宸妃直白道:“陛下,本宫不喜翙儿的王妃,还请陛下废了吧。”
慧妃连连接话道:“宸妃姐姐,潋王妃并未做错事,何以要休妻呢?”
“谁告诉你那潋王妃无错事?”宸妃反驳道:“潋王妃在府中行厌胜之术,诅咒端王,还想要诅死慧妃的当初的腹中胎儿,本宫已经将潋王妃身边伺候的人送进了慎刑司,想来不到一会就能知道了。”
慧妃一听到扯到了自己的孩子,神色瞬间不好,天德帝静静听着,淡漠道:“若真是这样,那便赐死潋王妃,葬在乱葬岗,让人超度一下即可,若不是的话,宸妃也要宽心一些。”
宸妃微微低头谢过,也不起身,似乎在宸妃面前,天德帝保留着压抑在皇权之下的少年宏慎杀了出来,在年少情深的女子面前仅仅保全着唯一那微不足道的人性与爱。
一萍上前禀告,先是对着陛下与慧妃行礼,而后微微弯曲着身子道:“回娘娘,潋王妃身边的一个婢女叫代儿的招了。那潋王妃愚笨叫代儿寻了能行厌胜之术的东西,为保潋王能成天雍国下一任皇帝,也为了能让自己快速有身孕、安心,于是想帮潋王排除异己,在屋内多般行厌胜之术想让慧妃在生产时血崩而死,好在慧妃有陛下龙恩保佑,才诞下公主。”
宸妃的笑意很冷,她道:“潋王的事情自有潋王做主,一个空有美貌不懂书意的王妃还是早早休了好,省得让潋王白白受苦。”
天德帝没有任何一丝丝的情绪,他淡漠道:“钱原。潋王妃行邪术,枉顾朕让她做潋王妃,下旨赐死潋王妃,连同身边伺候的那些婢女一通杖毙。”
“是。”钱原连连应着。
慧妃都有些被吓着,倒是宸妃习惯了,听着陛下这些话也没觉得害怕,淡定的很,毕竟她讨厌那个高茵儿很久了,如今眼看她高楼起,眼看她高楼塌,宸妃心里很是痛快。
天德帝带着宸妃回了坤心殿,一人批奏折,一人看戏本子,天德帝也不轻微抬眼,问道:“如吟手里头的戏本子说了些什么,也说给朕听听。”
银夫人抬了抬眼,撅了撅嘴,道:“这戏本子叫喜春纪,讲的不过是男女之情罢了,陛下后宫嫔妃众多,听这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戏本子也只是讨个没趣罢了。”
宸妃又道:“陛下想听,那臣妾就念吧。这戏本子讲的是一位皇帝年少之时与心爱女子的故事,少时皇帝不顾前程迎娶女子,可女子入后宫后饱受欺凌,最后郁郁而终,死后被追封为愉温贵妃,可惜也没有葬入皇陵。我只是感叹追封贵妃,既是情深义重,何不追封为皇贵妃、亦或是皇后呢,当初有着迎娶女子的勇气,可又没有护住女子所生的孩子,又让她受人欺辱,可见当初能做,如今却做不到了。皇帝也是为难,女子也是可悲,不知这位书人为何要取喜春纪这一名字,怕是在追忆《墙头马上》帝王般的年少情深吧。”
门外内诗儿与钱原都听着,诗儿脸色微微一变,很快转圜,钱原瞧了一眼,也在心中感叹当初叛乱之时,失手杀了宸妃娘娘的孩子。
天德帝指了指折子,淡漠道:“如吟可要看看?”
宸妃把玩着手中的喜春纪,对上天德帝的视线,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本宫没有兴趣。”
天德帝笑了一声,听不出这笑声的情绪是什么,而宸妃也没心情揣度天德帝的心情,天德帝似有意无意道:“你往年在宫中之时,干政也不比今日少啊。”
天德帝似乎又是在责怪如吟,又是在宠爱与宠溺如吟,完全不知天德帝此时的是什么意思,而银夫人听着陛下的话,也只是随意回答道:“往年干政是臣妾不懂事,也是陛下宠爱臣妾,让着臣妾。如今陛下根基建全,臣妾再干政,显得有些骄横,不知轻重了。”
天德帝颔首着,道:“皇后不比你妥帖,还是你懂得朕的心意。”
银夫人笑着道:“臣妾亦是潜邸旧人,自知则知之,臣妾亦是明白。”
钱原上前禀告道:“陛下,赤元帅求见。”
银夫人起身道:“那臣妾告辞了。”
银夫人与赤元帅擦肩而过,银夫人瞄了一眼,而赤元帅还是如同往日往年一样,都是一副严肃的面相,出了坤心殿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