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夫人淡然一笑,“怕什么,施夷家的施夷秋在南胤玄门举办的静心修炼还不是被淘汰了,可她准备跟着姐姐一起以及小容易的新交伙伴们前往那伞衣所说有些让你惧怕的淤红坊呢。他们几个都不怕,你就更不用怕了。”
程伞衣连连问道:“难不成月旁也去?”
银夫人抿了抿茶,道:“小容易不希望我找来的人去的太多,他总是觉得我在监视他,为了我与他之间不会割舍的亲情只能让施夷家双胞胎跟着去了。”
酒聆灵不由的好奇道:“话说崔少爷新交的伙伴都有谁啊?”
银夫人烦心道:“小容易也是不放心我给的伙伴,交了南胤国太子做伙伴,还有两个人,一个徐婕妤的兄长,另一个似乎跟那晋寒王妃有关。好在最后他也愿意让施夷家双胞胎跟着去,我也能放心些了。”
“如吟姐姐,你不能总管着崔少爷。”酒聆灵劝道:“人心这东西要让崔少爷自己去琢磨,你如若安排好了一些,这还让崔少爷怎么成长啊。什么东西都有代价的,成长也一样,不是只有权利、权势有代价,有所得必有所失,如吟姐姐你也明白的。”
银夫人似在自嘲道:“三位夫人中还是你幸福。”
这句话可真是刺得叶莉儿心里疼,她撇了撇嘴,与程伞衣对视了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婢女上前禀告说是蔷薇露要来见宸妃娘娘,银夫人连连将人请上来,叶莉儿起身说是想给宸妃娘娘做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程伞衣跟着她一起去,而酒聆灵心是真的大,就她还待在椅子上没有反应过来。
银夫人也不防着她,酒聆灵本想着继续听下去,府中侍卫上前禀告说是卿将军府请夫人回去,酒聆灵这才姗姗离开,临走前连连行礼,也不忘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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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一行人没几个说话的,犀贞在骑马,其余人都在里头,施夷秋一脸不高兴样,施夷清对着妹妹眼神示意别乱说话,没了膀子在耳边说三道四,施夷秋是清静了不少,但也无聊了不少。
崔则瑢瞥了一眼,故作馋嘴道:“夷秋,你来的时候带了夷清做的雪流酥了吗?我一想起夷秋你上次给我的糕点,便有些念念不忘,不知道今儿能不能吃到。”
施夷秋得意的笑意摆在脸上,本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她拿出食盒递给崔则瑢,崔则瑢连连赞许道:“还是夷清手艺好,这雪流酥还是夷清做的好吃。”
施夷秋听着喜滋滋道:“那是,我姐姐手艺那可是一等一的,不过银夫人也是闲心,偏偏叫来我与姐姐做什么?说好听点是帮衬,说难听点不就是监视么。”
施夷秋本就直率,口无遮拦、嘴上没门,总是喜欢把情绪挂在脸上,有什么就说什么,又让人讨厌,又让人喜欢,但只有一点那便是绝不会让人有着防心,就算是算计也没个好处。
本以为没了膀子就没人怼她了,犀贞倒是来了一句,“你还是觉得里头闷热不止,让你忍受难安,倒不如你来骑马算了,叽叽喳喳的跟只鸟一样,喋喋不休让人头疼。”
施夷秋连连回怼道:“是你妹妹被人算计与我何干?到头来你们也只是去淤红坊找到如何治疗腿的方法,可是你们终究找不到是谁害的犀兕腿的伤者,腿好了又能怎样?那幕后之人害得了一次,就能害第二次,好得了一时,好得了一辈子吗?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委曲求全到最后怕不是又亲近又不亲近的枕边人作孽,我看只是逃避事实的真相吧。”
施夷清连连掣了掣施夷秋,但施夷秋完全无视,什么话都在往外说,崔则瑢连连劝和道:“贞兄,夷秋从来说话都是如此,还望贞兄别介意。”
“什么介意不介意的。”施夷秋又道:“虽说岁寒松柏,不惧严寒,但也看看自己遭不遭得住啊。可别到时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是谁暗地里的谋算都看不清了。”
施夷清温言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咱们这些微不足道又水中捞月的话语还是先别说了,毕竟一会咱们这精力还要去淤红坊,说到底也是要万众一心,也好万无一失。”
羡阚阴阳怪气道:“施夷家的长女可真会说话,但凡是个长子长女都这般的尽心尽力,可惜别人还不一定喜。”
施夷秋听着刺耳,连连反怼道:“汪洋大海,难不成还要别人帮你亡羊补牢么?也不怕夜长梦多,给自己搞得心神不宁。差点忘了,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不就是你们南胤国皇族最爱做的事么。”说罢讽刺一笑,得意洋洋的瞧着不知怎么还击的羡阚。
羡阚压着怒气,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