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复加且无隙可乘的南胤国,也总比无依无靠,受到无妄之灾的家要好多了。”
施夷秋差点发怒动手,施夷清忽听见什么赶忙转移话题道:“唉!这会子怎么听到了亡国之音的声响?”
崔则瑢细细听来,道:“这似乎是琵琶的声音。还是把凤颈琵琶。”
徐隼琥吃惊道:“是什么样式的琵琶你都听出来?!你这耳,还真是顺风。”
“也还好,银夫人也爱弹琵琶,不过都是在无人处的屋内弹奏,一般没什么人听得见,有时银夫人也会把我叫去听一听,但方才琵琶声,听着正如夷清所说凄凉无比。”
崔则瑢还想着继续说下去,施夷秋冷笑打断道:“一听琵琶声就知道北明国的琵琶,听着让人烦心又舒心,这北明国亡得让人舒心,当真是活该。公主为妾为奴,成了贡品更是让人痛快,既享受了北明国皇族的优待,那便也要尝尝北明国做孽事过后的苦果啊。”
施夷清没有劝,全然听着,随口一问道:“秋儿,我上回给你做的风信子手绢你可喜欢?”
施夷秋理直气壮道:“我不喜欢,我放火盆里烧了,风信子死而复生,我才不喜这诅人的花,看着都极为厌恶。”
施夷清没有一闪而过的不悦,全然一副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她温言道:“那姐姐再给你做个新的,不绣那风信子了。”
犀兕小声嘀咕道:“真矫情。”
声音不大不小,但凡在马车内都能听得到,况且这句话连骑马的犀贞都能听个一清二楚,更何况是性子刚烈的施夷秋呢,施夷秋气得直接起身抬手就要打人,崔则瑢连连制止道:“夷秋你别气盛了,咱们还是要事,要是现在吵上了嘴不就是少了一份助力么,你消消气!”
施夷清也扯了扯施夷秋的衣袖,才停止了闹剧,她不服气的坐下来,翻了一眼犀兕,而犀兕全然不在意,施夷清温言劝着妹妹,好不容易熬到了淤红坊又出了岔子,犀贞倒了下去,施夷清瞬间察觉出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已经散开,谁都找不到谁,全都晕了过去。一行人中只有修为高强的施夷清没有受到危害,烟雾散去之时,除了她已经没有人了。
她慌忙下了马车,就连马都没了,她虽然无碍,头也有些晕厥,好在并没有倒下,不过眼下她也要想办法怎么找到其他人了。
银夫人早早回了皇宫,又召见了潋王,母子俩也是许久没有好好说上一番话了,潋王先是给母妃行礼,而后起身坐在榻上的一侧,眼见母妃那气色不好的面色,他也多半猜到一些,毕竟王妃被废之事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
宸妃珊珊开口道:“娘亲给你挑选了一个有助于你势力的儿媳,家世也不错,是澹台氏嫡长女,澹台苒钏,她的性子好,跟你也合得来,择日陛下给你成婚,她才是你的发妻,从此世上便没有高茵儿这个人,她不会上天雍国皇族的玉蝶,也从来都没有当过翙儿的发妻,你现在未过门的发妻,为澹台氏的嫡长女。”
宸妃又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世上可没有一朝一夕的事情。”
潋王却是笑着的,他似笑里藏刀又似笑逐颜开道:“是,儿臣都听母妃的。儿臣也是许久没有与母妃这般好好说话了。”
宸妃笑了一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亦或是无心的笑声,潋王听着却很是不适,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宸妃也不在乎,她对于这个儿子选的媳妇家世不会弱,也绝对不会差。可说到对于这个儿子的关系却很少,终归被封为潋王的楚萧翙是个不得爹爱,也没有娘疼的七皇子。
潋王支走了伺候的人,让他们都在承顺宫外候着,潋王见只有他与母妃二人之时才道:“母妃,二哥羽翼渐丰,儿臣的党羽却日渐消瘦,父皇也不待见儿臣,也总是见不到母妃。”
银夫人现在想着的是小容易的安危,根本没心情听潋王这些前朝、党羽、势力之事,这些事情她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听着十分厌烦了,她连连打断道:“母妃的势力倒也不小,本宫写几封信给那些人,也好加大翙儿的势力,端王的党羽不值一提。对了,憬儿是你的哥哥,你要多敬重一些,每次看到你们不和的样子本宫就心寒,好歹憬儿是我的养子,你们兄弟更是要同气连枝,别总是跟个仇人让本宫看着心烦,什么心情都没了。”
潋王眉头紧锁很快转圜,他跪下谢过后,又道:“母妃,先帝爷追封的慧仪德皇后,跟母妃很是相似,母妃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是个绝色的清玉美人,到现在母妃也是一副宠冠六宫的宸妃。”
银夫人彻底冷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