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碗酒喝个精光。而张敞呢,只是浅酌了一口。
“呀,好酒量,殿下真是海量啊!”张敞由衷地赞道。
“嗯,谢谢太守大人夸奖,一醉解千愁,我刘贺如今值得夸赞的地方,也就只有这喝酒的本事了!”刘贺话语中带着些落寞。
张敞听了忙劝阻道:“呃,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殿下时年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春秋鼎盛年富力强之时,怎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刘贺给自己又斟满一碗酒,又是一口喝干,喝完酒才又开口道:
“太守大人不必劝我,我刘贺年轻时年少轻狂肆意妄为,惹怒了大将军和朝廷百官,这才落得今日的下场。我记得当时,太守大人,您还劝谏过我,可我当时竟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如今这光景,都是我咎由自取。哎,眼下,我除了借酒浇愁,长醉不醒,还能做什么呢?”
刘贺说到末了,几乎要落下眼泪。他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自斟自饮。
张敞见了也不免感动,他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殿下眼下虽不济,但也不必如此消沉嘛。有空闲时间,到院子里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飞鸟走兽也是好的嘛!”
说到这里,张敞话头一转,又开口道:“说到这飞鸟走兽啊,我到山阳郡做太守的这些日子,倒有些小观察,我发现这里的猫头鹰很多,似乎是其它地方的猫头鹰都飞到昌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