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实实力深不可测，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愿像那头蠢狼一样白白把性命交代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王旻嘴角微微一抽，语带不屑道：“不愧是老狐狸，活得越久就越是怕死。”
对于这番不好听却中肯的评价，张河并没有很生气。
“没办法，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是干，也因此结识了不少的仇家，身体也落下了诸多隐疾。
好不容易在这乱世活了这么多年，生生把那些仇家都给熬死了。
既然有希望目睹更高处的风景，我自然要更加稳妥行事，最好一丝风险也不要有。
陆仞的命很廉价，不值几个钱，但我不一样，我的命很值钱的，跟他赌命岂不是太亏了？”
王旻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怂了而已，何必把自己吹嘘得多清高似的。”
张河冷哼了一声，心中虽有不满，却不敢当面发作，毕竟自己还有求于对方。
“随你怎么说。”
短暂的沉默后，张河继续开口：“都过了这么些天了，你就不担心镇魔司的人找过来？”
王旻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轻声笑道：“镇魔司的目标是妖魔，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城中这场杀戮盛宴是你一手造就的。”
“呵呵，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张河瞥了一眼远处那道挥刀乱砍的身影：“陆仞其实很聪明，他一早就猜到了你是幕后主使，不然也不会在幻阵之中高喊你的名字逼你现身。”
王旻却不以为然：“他若是真的聪明，岂会猜不到你我是一条船上的？”
“说明我伪装的好。”
“笑话，没有我帮你敛去妖魔气息，以他的境界早就发现你的身份了。”
张河有些无言以对。
连灌了自己几杯酒后，无比感慨地说道：“只是可惜了你的那个计划，没办法实现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王旻摇了摇头：“只要人还活着，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张河不解地看向他：“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很多年前，我杀过一个镇魔校尉，他临死之前我问过他，为什么人族和妖族就一定要互相残杀，就不能和平共处吗？你猜他说的什么？”
王旻不假思索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