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是最可怕的。
面对对他有威胁的人,他表现得唯唯诺诺,人畜无害。
可一旦面对那些明显比他弱小的人,他就会重拳出击,显露出极为疯狂和嗜血的另一面,不把对方折磨致死,绝不轻易罢休。
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偏偏这种人在残酷的修行界活得更加长久。
就好比张兰月提到过,秦真在宗门内与李彦关系融洽,彼此兄弟相称。
可实际上呢?
秦真从一开始就将李彦视作最大的敌人,而且还觊觎他的女人。
可他却能在日常中将自己的心思完美地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拥有如此心计和手段,哪怕秦真的上限没那么高,但他一定是走得最稳的那个。
“兄台,你慢慢享用,我去将师弟们调离开,绝不会有人来打搅你的好事。”
与此同时,张兰月也开始面无表情地宽衣解带,她的动作机械而麻木,就像是“日理万鸡”的青楼女子在例行公事一样。
无非是被蚊子叮一口,具体是哪只蚊子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分别。
反正她把自己最柔情似水最美好的一面都留给了李彦,其他人能带给她身体上的满足,却给不了她心灵上的幸福。
张兰月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衬的时候,脖子上传来一丝凉意,以及陆仞冰冷的字句。
“穿上。”
她面露不解:“为什么?你不是想要吗?”
陆仞冷笑着扯了扯嘴角:“我不否认自己是个好色之人,可我还没有饿到失去理智,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能吃得下的。”
“你嫌弃我?”张兰月美目之中涌现出一丝诧异之色。
以往那些男人无一不垂涎于她的身体,没有人会觉得她脏,反而因为她是李彦的未婚妻,对她充满了征服欲。
这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了她,还是在她主动脱衣示好的情况下。
“虚伪的男人。”张兰月缓缓吐出几个字,然后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穿上。
“既然你对我没兴趣,那就放我离开。”
陆仞笑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和你们牧阳宗的人有仇?”
“那你就去找你的仇人啊,为难我一个女人做什么?”
陆仞默默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他的笑容让张兰月心中发寒,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片刻之后,她才颤抖着声音开口:“你说的仇家,就是我?”
“还有你那未婚夫。”
“我和李彦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我可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是不是搞错了?”
“的确,你们得罪的人不是我,但我答应了那个人,要替他报仇雪恨。不管是你和李彦,连带着整个牧阳宗我也要连根拔起。”
“你说的那人是谁?”张兰月眼神闪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
“你猜到了,不是吗?”
“韦......琛?”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张兰月明显带着深深的恐惧。
当年韦琛潜逃出宗门,她和李彦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他的下落,可是多年过去,至今仍然没有消息。
当初她便觉得韦琛活着对她和李彦来说会是一颗定时炸弹。
可李彦却安慰她说:韦琛遭受重创,根基被毁,即便活着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然而事到如今,张兰月的担忧还是应验了。
韦琛没有威胁,可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假借别人之手来向她和李彦实施报复?!
“所以........你是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