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楚小木早饭都不及在家吃,撕了半块干饼边走边嚼,匆匆忙忙拉着杨斗直奔灵医槐福草家中。
二人来到院外,楚小木吩咐杨斗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门正中,自己则径直去敲槐福草家的房门。
槐福草手上端了半盆水,正要洗漱,忽听有人敲门,只得放下水盆开了门。
楚小木进门便拜,说道:“老师在上,楚小木拜师来啦。”说着又揖又拜,行了拜师之礼。
槐福草连忙将他扶住,说道:“我还没答应收你做徒弟呢,可不能行这种大礼。”
楚小木说道:“老槐叔,我是诚心想学问灵术的,你便收了我罢。”
槐福草瞪了他一眼,说道:“想学问灵术的人多着呢,能不能收,也得看你是否适合。”
楚小木立马说道:“我肯定适合。”
槐福草说道:“这个你自己说了可不算。”嘴角一扬,又说道:“而且这拜师学艺,哪有空手来的道理?”
楚小木猛地一拍脑门,说道:“我倒把这给忘了,改天一定补上。”
槐福草咳咳两声,说道:“倒也不急。”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想学这般没用的问灵术?”
楚小木说道:“爷爷和我救回来的那个雪国人,名叫白逸星。见他第一眼时,便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因此我必须救他,我们百花岛也不能让好人受罪。”
槐福草说道:“你历来心地善良,这个我们整个寨子都是知道的。而且你体骨不错,精元旺盛,问灵术传给你也没什么。不过这些在我们百花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心窍和灵台。”
楚小木问道:“心窍和灵台,那是什么?”
槐福草说道:“心窍和灵台具体是什么,我也解释不清。不过心窍就如江河,灵台就像湖海。问灵术其实就是连接天地间的灵气,在万事万物间寻找答案,所以要灵台深厚,心窍通畅,否则对身体将有大害。轻则大病,重则丧失心智,再重就有性命之忧了。”
又道:“我没有将问灵术传给我槐姓后人,除了我家那个横加阻拦外,其实也是因为他们灵台不够深厚,而且心窍有些郁闭,实在是学不得。”
楚小木说道:“那请老师看看我心窍和灵台如何,可适合学这问灵术?”
槐福草说道:“不急不急,等中午些多来些人,我一起测验。”说罢洗了脸,漱了口,便在屋子正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哪知二人从早晨坐到晌午,又从晌午坐到中午,竟没再来一个人。
槐福草杯中的药茶冲了又泡,泡了又冲,早已经寡淡无味。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竟不再有人来,明明昨晚就有好几个后生跟我说要过来的。”
楚小木心里却在暗暗好笑。原来他拉了杨斗过来,差他守在院门处,但凡有人过来求学问灵术,他都一概挡在门外,就说你来晚了,槐灵医已收徒弟了,请回去吧。
如果有非要进去见了槐福草再走的,他就说槐灵医正在传问灵术的关键时候,你这个时候贸然跑进去,定会害得他大病一场,那又如何是好。来学问灵术的人自然也怕闯出祸端,大可能只得作罢,悻悻然掉头回去。
又等了一盏茶时间,槐福草拍衣坐起,说道:“也罢,好在还有一人愿意学我的问灵术。小木,你跟我进来吧。”说完走进内堂。
楚小木跟在槐福草身后,穿过内堂,再穿过一道回廊,来到大屋后一间小小的偏房之中。
屋中药香浓郁,闻起来心中舒泰之极。
槐福草坐在屋中的一张木椅中,说道:“小木,现在你可以拜师了。”
楚小木兴奋不已,赶紧行了三揖三拜的拜师礼,正要开口喊老师,却被槐福草摆手止住。
槐福草说道:“你虽然拜了师,可我只能算作你的外傅,不能算作老师,这其间的原因须得说给你知道。”
楚小木点了点头。
槐福草不述反问:“你可相信灵气一说?”
楚小木挠头道:“时常听大人们说起,只是从未见过。我认为灵气跟鬼怪一样,都是哄骗小孩子的,所以不太相信。”
槐福草说道:“灵气确实是有的,只是我们用一双肉眼看不到罢了。天上日月轮转,星河变幻,地上山崩石裂,风刮雨打,其实都跟灵气相关,灵气舒缓则滋养万物,灵气混乱则孕养精怪,若无灵气,那就是混沌一片,一无所有……”
“天地初开时,生了人与灵出来,二者本是同生,不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