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度是孔有德的家乡,孔有德找不到仇人就把家乡屠灭,未免太丧心病狂没有原则。历史上的孔有德是一个相当有原则,相当良善的人。
他投降满洲后依靠自己的影响力保护汉族奴隶,因此受到皇太极斥责;
在讨伐南明的过程中保护有骨气的明朝官员,被他们指着鼻子大骂也不生气;
拒绝接受大贪官,大败类黄朝宣投降,理由极其幼稚:“如果我接受你的投降我就必须保护你的生命财产不受伤害。你是一个作恶多端人神共愤的败类,我必须把你杀掉伸张正义。”那分明是幼稚孩子才做的事,他大可以先接受投降再翻脸算账,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那么做不讲原则。
如果孔有德真的屠灭家乡平度,他更不介意杀光潮水村制造臭村,更不介意手下士兵在黄县,在召远县,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可我却没有在网上找到类似记载。所以说平度惨案非常蹊跷,作为孔有德的罪证并不可靠。惨案最大受益者反而是全家一人不损的崔氏,显然不合常理。
清朝初年文字狱还未推行,史官们还保留着几分热血公正,他们力所能及的追求记录的准确性,虽然不敢对主子清朝的残暴详细描述,但是会据实简写。
登州之乱后平度一带距离孔有德最近的,有证可考的大屠杀是发生在顺治年间的于七反清暴动。清廷调九省之兵,动用红衣大炮历时十三年方才镇压下去。在镇压的过程由于汉族儒生程玉墀背叛带路(读书明理是放屁,儒生自古多败类),清兵抄小路出现在于七军背后前后夹击,汉人起义军拼死抵抗,战况极其惨烈,首领不是战死,就是自刎,无一投降。史书称:“尸成山,血成河,时值天降小雨,血流蜿蜒数十里,直流到‘接官亭’附近,聚成一血泊。后人将此亭称为血灌亭或血濯亭。”
战斗结束后清军开始对参与造反百姓株连九族,栖霞、莱阳几被屠绝。
《莱阳县志》记载:“大军抵莱阳,供应浩繁,及东过南务,即大肆屠杀”。
清人自己编撰的的县志称:“清兵进剿,进入于七势力所及之区,便开杀。”
那种屠杀不是军纪不严,而是按照军令有组织屠杀,一进莱阳见人就杀,不问青红皂白。
《平度县志》记载:“于聘三,古庄人,少孤,读书明大义,以清初东人之祸入登莱青道幕,”“时有令兵过麻兰即屠杀,聘三泣求过小姑河(平度与莱阳的界河。清军将领带兵走到平度县麻兰就下令开始屠杀百姓)然后杀,及渡河又求缓诛,将军怒,乃跪求一箭地内暂勿杀,许之。聘三前驱骤马弯弓大呼,使百姓速逃,用的是逃奔得脱者无算。”大屠杀后“农人至春耕时,往往于土中得血块。”
顺治年间的县志如此有骨气,政府的暴行都敢明目张胆化为文字偏偏没有记录孔有德暴行,可见孔有德在山东搞屠杀的传闻不可信。
九月初一日,明军各路十几万大军俱至登州开始围城。
登州三面环山,北面向海,城池由孙元化铸就,坚固无比可防重炮轰击,形状奇特可以充分发挥火器的威力,堪称铁壁铜墙。
登州城上拥有二十几门红夷大炮,三百余门大将军炮,火力强大防守森严。孔有德熟读兵书久经沙场,颁布多条严令:
城中衢路不许辽人以外者任意行走,违者斩;
每垛夜间均以五人防守,按更轮替,传箭警睡;
不时缒人至城外夜巡。
明军身处城外平地,为避免遭敌夜袭,威逼来大批山东百姓,迫使他们日夜劳作以数日的时间构筑一道长达三十里的围墙,其高如城,东西两端俱抵海。
陈洪范、刘泽清率步兵守西墙,吴襄、靳国臣等率骑兵接应;
刘良佐、邓玘等率步兵守南墙,金国奇、祖大弼等率骑兵接应;
牟文绶等率步兵守东墙,祖宽、张韬等率骑兵接应。
明军数次攻城,鲁军全力反击,枪炮声传数十里,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明军副总兵丁思侯、裨将程仲文、祖邦楼被炮火击毙,士兵陈尸数千,鲁军有城墙保护伤亡轻微。
巨大的伤亡令明军将领意识到登州城不可能从外面击破,只能采取紧守坐困的策略。这一策略需要满足十几万大军的后勤物资。京城赤字国库空虚,朝廷哪里拿得出来?为防止战争长期化他们决定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派人请衍圣公前来斥责孔有德乃圣裔中败类,不忠不孝,借以打击鲁军士气。
衍圣公派出门下大儒赶往前线,大儒身穿儒服鹅行鸭步来到登州城下。城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