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最好睁一只眼睡觉,不然,我一定会掐死你。”
“好啊。”祝青霄将碍眼的“鳞片”剥下,完整露出光裸的“鱼腹”,再次弯腰覆上,“可惜,你不会有力气做多余的事。”
很快失去意识,无力抵抗,只能缴械投降。
在偶尔清醒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像随波逐流的船,几次触礁搁浅,又几次被卷入海中沉浮,在这场单方面的侵略中,祝青霄无情地掠夺了他残存的理智,甚至还要掌控他的心跳。
被卷入漩涡,又被海水浇透,在弦即将崩断的瞬间,又是一声惊呼。位置对调。
安于柬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他听到那如恶魔般低语的声音在耳边盘旋,“我该放你下去,对吗?”无人应他。也许是因为窗外的鸟鸣,又也许是因为压在身上过分沉重、燥热的身体,安于柬在最不合适的时刻醒来,恍惚地睁开眼睛,领带早已不知去向,手上空无一物,掀开被子一角,仍赤裸着身,却也没有多少粘腻的不爽,只有难以掩盖、深浅不一的痕迹提醒着他,昨夜是怎样的疯狂,扒开拦在腰间的手,安于柬看了眼身侧闭眼熟睡的祝青霄。
于他而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屏住呼吸,安于柬缓慢抬起手,目光所及,便是暴露在外、毫无防备的颈,只要再往前一点,他就能死死掐住祝青霄的咽喉。
可就在距离不到一寸的位置,窗外传来噪鹃恼人的鸣叫。
似被这凄厉的声音惊扰,祝青霄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的意思。
安于柬停下动作,看向窗外。
计划以失败告终。
不愿停留,起身下床,从一地狼藉中捡起自己的衣物,匆匆套上,走出房间。
凌晨四点,只有鸟鸣作伴,昨夜的暴雨已然不知去向。
走路尴尬,安于柬扶着墙,赤脚踩在地砖上朝客厅一侧缓慢走去,拉开玻璃门,露出刚好够他通过的缝隙,与屋内的小阳台不同,客厅右侧空间够大,种了不少安于柬喜欢的绿植,他还记得刚搬进裕园时,曾浏览过一篇三无的伪科学文章,看到标题“吸烟的人,最应该买哪八种室内绿植。”,兴致冲冲地点进去,选了最和眼缘也最易养活的三种,第二天便安排人送上屋。
后来,这里变成了专有的吸烟室,不只他,祝青霄也是,一来阳台通风,二来,种植绿植的土用来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