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闻国公爷那边退大症了,不烧了,吐也好了许多,大夫道是昨夜的螃蟹吃太多了,老年人身子受不了,这一番好了,休养几天便能好。
没一会儿魏祁回来了,一夜没睡自然没什么胃口,只乐意吃粥。
宋胭问:“听说祖父好很多了,现在呢?”
“太虚弱,醒来吃了药,又睡下了。”
“那你下午就好好休息,我去那边看着。”
魏祁摇头:“你不必去了,你也不好进去,在外干等着只是受累。”
“可……”
她当然知道是受累,国公爷眼下也没问题,但她以为他需要她多表示出一点孝心呢。
“你就在屋里休息吧,我稍后就进宫去,原本今日是有事要面圣的。”他说。
宋胭一惊:“你昨晚都没睡呢!”
魏祁抬眼宽声道:“放心,我还好,晚上在祖父房里也靠了一会儿。”
话说完,他草草又添了半碗粥喝了,便换上衣服出门去,宋胭自是知道朝事为大,也不好拦,只能交待他早点回来。
到下午,宋胭还是去了一趟万寿堂,国公爷仍在床上躺着,不好见人,但听仆人说不吐不拉了,也没再烧,中午还喝了一点粥水,再休息休息就好。
宋胭放下心来,回了院中。
傍晚魏祁回来了,问过宋胭国公爷的情况,又想去看看,宋胭劝了半天,才让他同意先吃饭休息一会儿再说。
谁知饭吃到一半,国公爷那边来了人,让两人过去一趟。
这事奇怪,下午国公爷还卧床不起呢,现在竟要主动见他们。
魏祁便放了碗,带宋胭一起去往万寿堂,到那边一看,却发现大太太、二太太、二老爷也过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宋胭原本也疑惑,但看到婆婆和二太太脸上一边若无其事,一边又隐隐透着紧张,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国公府这一番,怕是要交待袭爵之事!
有了这个念头,宋胭也开始猜测答案。
平心而论,她对爵位倒没有太大的想法,不是说她视名利为烟云,而是这样的爵位离她太远了。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普通京官的女儿,置一身新衣裳还要和母亲商量好久,现在置身国公府已经让她不适应,至于国公或是侯爵,她还来不及去想,也并不知道这些爵位能得到些什么。
尽管如此,也不妨碍她略猜一下,袭爵的会不会是魏祁?
毕竟,魏家第二代第三代里,最能干的人明显是魏祁,他又是嫡长孙,无论从身份,还是家族兴旺的角度,爵位都该给他。
郑国公传下来会降一等,便是侯爵,一时之间宋胭很难接受自己可能做侯夫人。
以前也没人给她算命说她日后会飞黄腾达。
几人在仆人带领下进了国公爷房中,国公爷依然没下床,坐靠在床头,但精神还行。
二老爷关心国公爷病情,和他道:“又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父亲非要这个关头叫我们这些人来,大夫说了,这几天都要静养。”
国公爷挥了挥手,让他别管,随后道:“总觉得自己身子硬朗,时日还长,这一病,却不得不服老,只是几只螃蟹,竟好像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一次幸运,下一次说不定就……”
“瞧父亲说的哪里的话,谁不会病呢,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也会生病,您就是多想。”二太太说。
国公爷继续道:“家中这爵位的事,我一直按着没说,不是我愿意憋着,而是我也犹豫。”
这话直接入了正题,所有人都不再说客套话,安静下来。
国公爷却也沉默良久,突然抬眼道:“老二媳妇,昨日我在病中,老二和我说,你有了身孕,说那老大夫开的口,包生男孩?”
二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带着喜悦,连忙道:“是,父亲,只是如今刚刚才两个月,不知道后面的情况。”
国公爷点头:“这么多年,老天也该开恩。我就想,这爵位还是给老二吧,等我这身子养好了,便写好奏书,他日我归了天,便请圣上降旨册封。”
“父亲这……”二老爷明显震惊,又不知说什么,忍不住有些心虚地转过头来看向长房这边。
魏祁倒没什么表情,他久经官场,向来是镇定自若的,只是大嫂早已白了脸,于是他赶紧回过头来,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
大太太费了很大力气,才支吾着开口:“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