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 ,尧旭为陈毓乔收拾好去宁州路上需要的衣服和一应物什,又按照老爷的吩咐给房中的浴桶里打好了洗澡水,刚出房门,便看到老爷搀扶着姑娘走屋子,连忙迎上前说道:“老爷,姑娘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可是要带上凤竹一同前往宁州?”
陈太医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尧旭,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前往宁州,路途遥远,不宜带太多人,有你与我一同看顾毓儿足矣。”
尧旭知道老爷是怕凤竹暗中偷偷传信给太子殿下,立刻点头会意,随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顺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陈太医缓缓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对着陈毓乔受伤的脚踝仔细查看起来。他轻轻触摸着肿胀处,感受着皮肤下的状况,然后微微点头说道:"还好,并未伤及筋骨。待会儿洗完了澡,就赶紧休息!"
陈毓乔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爹"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看着女儿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太医不禁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女儿心中所想。于是他温和地安慰道:“你那只兔子,爹爹已经让人送到凤竹那里去了。她会好好照顾它的,你不用担心。”说罢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门口,回头关门的时候,似有深意地看着她,继续说道:“至于那只金雕,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随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陈毓乔不禁心里一阵打颤,原来那只鹰两次飞进院子,都不是冲着兔子来的!还傻傻地自以为很聪明。没想自己的所有动向父亲都了如指掌!想到这里,突然感到绵绵不绝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努力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但那种无法抑制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而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默默地在那里,任由内心的恐惧和疑惑交织在一起……
“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人!等我回来!”恍惚间,听到段楚岳的声音犹在耳边,“咳咳咳……”陈毓乔扶住浴桶,不住地咳嗽起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想起解下手镯那一刻,段楚岳微微泛红的眼底……苦笑着从微凉的浴桶里起身穿好衣裳,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清晨,陈府门口,陈太医父女和身着女装的尧旭,看着远赴宁州队伍里仅有的一辆马车,不禁齐齐蹙眉,当三人看到邕王掀开车帘对其招手示意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地蹙得更紧了些!
“此番去宁州毕竟是救济灾民,恰逢国库空虚,只好先委屈了陈姑娘!”赵北冥下了马车,故意面露难色地看着陈太医,“陈姑娘昨天扭伤了脚,本王特意命人多加了几张软垫……”
“王爷太客气了!下官和小女奉旨随行,一路上还要承蒙王爷多加照应才是!”陈太医转头看向女儿,又看了看尧旭,笑着说道“下官身子骨尚且硬朗,骑马便可,小女和随行丫鬟与王爷一同乘车吧!”
赵北冥嘴角微微上扬,伸出右手,想要搀扶陈毓乔登上马车。
尧旭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抱起陈毓乔,眼神冷漠地盯着邕王伸出来的手,道:“劳烦王爷让一让!”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踏上杌凳,径直进了马车。
青枫的目光落在杌凳上那清晰可见的脚印上。想起之前道吉被这位姑娘踢中的胸口,可是青紫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不禁心中涌起一丝忧虑。
赵北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搓了搓手,紧跟着上了马车,对坐在对面的主仆二人微微笑了笑,说道:“没想到陈府的丫鬟不光身手好,这力气也很大呢”言语之间,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和窘迫。
不知是因为起得太早还是昨夜没有睡好,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没多久,陈毓乔便哈欠连连,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尧旭见此情景,心生怜惜,取了一旁的软垫放在腿上,轻声说道:“姑娘若是困倦,不妨躺下歇息片刻。”
陈毓乔感激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躺在软垫上,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令人心生怜爱。十指如削葱,微微交叠在一起,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赵北冥手扶着额头,眼前袅袅娉婷的小姑娘,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纯洁而美丽。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她雪白的小脸,往下则是如玉般的肌肤,被交叉的衣领若隐若现地掩盖着,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眼神也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尧旭敏锐地察觉到了邕王炽烈的目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皱了皱眉,伸手扯过一旁的披风,轻轻地搭在陈毓乔身上。
赵北冥尴尬地收回目光,扯了扯发紧的衣领,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