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说这话的时候,打眼看向秦大兴,秦大兴低头受教。
任平生又问白鹤鸣道:“白,那个白小五,你可听说过千里独行大盗吴不归?”
白鹤鸣道:“嗯!我听师兄们说起过,此人独来独往,轻功极高,只要是他看上的物事,无不是手到擒来,尽兴而归。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他本姓吴,所以人送外号‘吴不归’。”
任平生点点头,道:“小娃娃知道的挺多嘛!你可知,老夫我本在江湖上逍遥快活,如今跑到这西安城来做什么?”
白鹤鸣自然不知道原因,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任平生续道:“去年,我丐帮至宝紫金钵不慎失窃,而江湖上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君山总舵,盗走紫金钵的人又寥寥无几。我们丐帮上下经过一年多的查访,几乎可以断定是那吴不归所为。前几日,西安分舵传信说,发现了疑似吴不归的人出现,我老人家这才前来捉贼!”
白鹤鸣奇道:“咦?那这么说,前辈与我所找的竟是同一个人!”
任平生点了点头,果真是无巧不成书!
白鹤鸣离开了丐帮西安分舵,回到了四海客栈。任平生与他约好,一有吴不归的行踪,就马上派人通知他。只是,一连几日竟是毫无消息。
这天午后,白鹤鸣想出去透透气,刚走出店门,就见街上十分热闹,大部分人都往城东而去。他感到非常奇怪,便回头问店小二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大家伙都往城东跑?”
店小二道:“客官您有所不知,今天三月十九,是我们西安城乌大善人的公子大婚,大家都是去乌宅讨喜酒喝了!”
白鹤鸣奇道:“乌大善人?那是谁?”
“说起乌大善人,在我们西安城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姓乌名达,字弘达,为人慷慨,乐善好施,时常扶贫济弱。这么说吧,无论是谁有事求到他,只要他力所能及,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忙办成,受过他恩惠的人真是不计其数!今天,是他家的独子乌必良大婚之日,大家伙都为他贺喜去了!客官你要是没什么事儿,也可以去凑凑热闹,讨杯喜酒喝嘛!”店小二似乎也受过那乌大善人的恩惠,说起他十分来劲儿。
白鹤鸣也确实没什么事儿,遂听了店小二所言,随便买了些礼物,骑了马便往城东乌宅而去。到了大门口,果然是喜庆的红绸高挂,车水马龙,商贾百姓,武林人士,各色人等应有尽有,足见主人家交友之广阔。
突然,踏雪停下了脚步,双耳垂直竖起,打了个短暂的响鼻,这是它遇到危险时的信号。
白鹤鸣拍了拍马头,安抚着踏雪,心下疑惑不解,此处是喜宴,能有什么危险?他让踏雪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然后,不动声色的进了乌宅,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
只见,高堂正中央贴着大红的喜字,一对高大的红烛燃烧着,长长的红色地毯一直铺到了门外。
在高堂之上端坐着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他身着墨绿色的绸衣,头戴斜方形员外巾,相貌堂堂,慈眉善目,一副富商大贾的样子,想必此人就是乌达乌大善人。
临近傍晚,吉时已到,司仪宣布婚礼开始,新郎、新娘各手持一端“牵红”,缓步走向高堂。
而后,是拜天地环节,新郎、新娘随着司仪的口令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最后,在满堂的彩声中,新娘被送入了洞房。
这时,乌宅的管家来报,说名剑山庄少庄主慕容恪派人送来了贺礼,乌宅上下人等都倍感有面子。
乌达命人当堂打开了礼物,居然是“赤霄宝剑”,此剑乃是名剑山庄所珍藏的武林十大名剑之一,万金也难求之物。
众人都道,也不知这乌大善人与名剑山庄是何等交情,竟能得赠如此厚礼。
婚礼最后,乌达乌大善人与其子乌必良举杯敬酒,谢过众位来宾。
白鹤鸣冷眼旁观,发现这乌大善人除了抱拳行礼之外,他的左手几乎就没有动过,显然是行动不便。
乌宅晚上还有戏班子表演,白鹤鸣没有参加,他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低调的离开了。回到了四海客栈,倒头就睡。子夜时分,他准时睁开了眼,换上了夜行衣,展开轻功直奔乌宅而去。
贺喜的人群早已散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白鹤鸣找到了主院,房间里面还亮着灯,他大喝一声,道:“吴不归,讨债的人来了!”
房中烛火瞬间熄灭,便再无其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