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之内保镖护院众多,他们自是不能束手待毙,带队的陆超与马彪一声令下,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束手就擒者免死减罪。其中有那么几个高手,被白鹤鸣与梅慕雪联手给收拾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终于拿下了整个别院,据守在外围的衙差说,并无一人逃出。陆超与马彪他们从密室中搜到了朱雀堂大量的往来账册,其中就有他们走私货物、贩卖人口的黑色收入,朱雀堂也可以说是和为贵参与人口失踪案,已是铁证如山。
陆超与马彪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朱雀堂总堂,抓捕和为贵及其党羽。可惜的是,朱雀堂总堂之内只剩下一些中下层的小头目及其杂役仆从,和为贵带人逃跑了,而负责盯梢的衙役却是一问三不知,这让众人着实郁闷了许久。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人口失踪案就传遍了全京城,且迅速蔓延到全国各地,一时之间是民怨沸腾,朱雀堂众人则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与此同时,云中又火速传令给各地方官府,查抄朱雀堂各处分堂,抓捕在逃人犯。在各地方官府和众多江湖义士的相互配合之下,朱雀堂人财俱损,几近覆灭。
云中他们忙着整理证据,审讯人犯,白鹤鸣和梅慕雪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决定一起转转这繁华的一国都城。
梅慕雪身为东道主,自是承担起了向导的工作,她带着白鹤鸣去了不少地方,西山、碧云寺、昆明湖、积水潭、高粱桥、柳浪庄等等。
这日,白鹤鸣和梅慕雪又游玩了一整天,日落西山,二人腹中饥饿,便随意地走近了街旁的一家酒楼。抬头一看,酒楼的金字招牌上,明晃晃的“桃花源”三个大字,左下角落款是永乐七年陶启元。呵,这名字还挺别致的嘛!
进到店里面,因正赶上饭口,几乎是座无虚席,看台上还有艺人说书唱曲,真是好不热闹!店里伙计都是极有眼色的,看白、梅二人的穿着打扮,直接给让到了二楼雅座。
酒菜上的很快,看着菜色还不错。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小二又上了一壶茶,梅慕雪品了一口,眼中闪过满意之色,是上等的明前碧螺春。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叫好之声,原来,是看台上的说书人,正说到了“岳飞大破连环马”的精彩之处。
说书人是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长相清秀,可是口技却相当了得,她一个人就演绎出了千军万马之势,赢得了满堂的彩声。这是白鹤鸣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评书,渐入佳境,津津有味。
本来很美好的氛围,可是偏偏就有人非要破坏。说书的小姑娘说完了这一段,正要下场休息,就听见有人叫喊道:“喂!小丫头,这就走啦!爷还没听够呢,再给爷来一段啊!”
那人说完,立即就有人附和。
众人打眼望去,在一楼的东南角,坐着一桌客人,四个男人,都带着兵刃,年龄不同,长相各异,穿着花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出声与附和的正是他们。
小姑娘只是个普通的说书人,自然是不欲惹事。她朝着那几个人深施了一礼,道:“几位爷,在本店表演,都是有时辰限制的,现在到了唱曲的时辰,总不能耽误别人不是?”
“爷不想听唱曲,爷就是想听评书!”
“这里有时辰限制?不如你跟爷走,咱们单独找个地方,让你慢慢说!”
“爷有的是钱,可以包你的场!”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白鹤鸣与梅慕雪对视了一眼,看样子今天又有闲事要管了!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便听到又有人开口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念诗的是正对看台坐着的一个白面书生,手里摇着折扇,他此言一出,在坐的大部分人都听懂了,随即一阵哄堂大笑。
四个人脸上挂不住劲儿,站起身来走到了那白面书生面前,其中一人道:“臭穷酸,你他娘的在骂谁?”
那书生摇摇头,道:“此言差矣!小可科考在即,只是在念诗,复习一下功课而已,哪里是在骂人?四位壮士你们为何如此激动,难道自认为是无仪、无止、无礼之辈?”
“你个臭穷酸,找打!”一人说罢,就要动手教训那书生,只见他摇摇晃晃的躲开了,一边躲,嘴里还一边念叨个不停。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个,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