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那人连续几下,愣是没碰到书生一点衣襟。
大部分人都以为是那书生运气好,跑得快,这么多下都没有被打到,只有一小部分人看得出来,他脚下施展的是非常高明的轻功步法。
谁能想得到,这看似迂腐的酸书生,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轻功高手。那四个人当然也不是傻瓜,很快发现了书生会轻功的事实,俱都抽出了兵刃,准备好好教训他一下。
众人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思,那书生见对方亮了兵刃,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以扇做剑,专心对敌起来。
坐在二楼雅座之上的白鹤鸣与梅慕雪,把楼下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
梅慕雪道:“白大哥,你觉得这书生的武功怎么样?”
白鹤鸣道:“依我看来,他的轻功虽然不错,可是若论起武功来,顶多也就算是个二流高手。”
梅慕雪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果然,那书生以一敌四,虽然不至于马上落败,也是颇感吃力,又过了一会儿,便已险象环生。
白鹤鸣顺手拿起了手边的公筷,眼见那书生后背就要挨刀受伤,他便甩出了手中的筷子,打落了其中两人的兵刃,解了书生之围。然后,与梅慕雪双双下得楼去。
这时,店里又来了几人,是顺天府的衙差捕快,想来,是酒楼掌柜见势不好,派人报的官,四个闹事之人被带走了。本来,白面书生也应该被带去问话,却不知梅慕雪跟那个领头的官差说了什么,那书生就被免于责难。
那说书的小姑娘向书生和白、梅二人连道了几声谢,梅慕雪又嘱咐了她几句,便让她离开了。而后,那书生也谢过了白鹤鸣的相助之情。
三个人重新坐下,互相通报了姓名,原来,那书生名叫百里悠,字鸿志,是个进京赶考的举子,只不过,他考的却是武举。用他的话说,现在边关烽火狼烟,考武举才是为国效力正当时。
百里鸿志与白鹤鸣他们聊了很久,天色已晚,方与二人互道了告辞,他自去投了客栈,白、梅二人则回了云府。
云府之中,白鹤鸣和梅慕雪见到了梅念恩,抱琴与忘忧。梅念恩是奉了梅思远之命,押送朱雀堂的刺客首领到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那个死硬的家伙乖乖的全招了,承认是奉了朱雀堂堂主和为贵之命,半路劫杀云中他们。
经过几天的审理,云中他们基本上把人口失踪案审理得一清二楚,人证物证俱在。
又过了半个来月,在梅思远的暗中帮助下,官府终于抓住了老谋深算、作恶多端的和为贵。但可惜的是,他的家人却没和他在一处,想来,是他早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提前让他们远走高飞了!呵,还真是深谋远虑!
在此期间,根据抓捕的人犯供述,云中他们又捣毁了许多人贩子的窝点以及采买人口的下家,有高门大户、秦楼楚馆、赌坊戏院、杂耍摊子,甚至还有普通小民。被解救出来的受害者虽然不少,可是失踪甚至死亡的则更多。
而那成风姑娘的妹妹成雨,就是被卖到了青楼,她不听话,竟被人活活地打死了,姐妹俩最终没能等到重逢的这一天!成风悲恸之下昏倒在地,云夫人听闻,十分怜惜成风,命人将她接回了府中悉心照顾。
人贩子固然是罪恶滔天,可恨到了极点,可是,采买的人又何尝无辜?没有需求,哪来的供给?没有买卖,又哪里来的伤害?
判决的这一天,刑部大堂外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依据《大明律》之规定,拐带妇女儿童者,主犯处以凌迟大刑,家属株连处罚,没收全部家产后再流放两千里;从犯判处斩立决,没收全部家产。而“采生折割”者,不论主犯从犯,均判以凌迟之刑。
云中高坐在大堂之上,大声宣判。判处和为贵、孙显之、李平波等三名主犯凌迟之刑,没收全部家产,家属流放两千里。判处唐以民、宋辉煌等十二名从犯斩立决,没收全部家产。判处其余参与此案的六十四名人犯各杖责五十大板,罚银一百两,而后再服五到十年不等的劳役刑罚。
而查抄朱雀堂与各窝点所得赃物,全部上交国库,至于所得赃银及其罚银,则全部用于赔偿抚慰受害者及其家属。
此判决一出,人犯地叫喊声此起彼伏。人,哪有不怕死的?越是恶人就越惜命!可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未扪心自问,又给别人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整个大堂之上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和为贵,从上堂到宣判,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其实,从被抓到现在,他说的话总共也不超过三句。
与此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