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与梅慕雪忙活了一宿儿,总算是找回了一半儿的饷银。回到了落日客栈,两人简单梳洗之后又一起吃了早饭,便各自安歇去了。
白鹤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索性就思量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说于怀安吧,顶风冒雪的着急赶路,可怎么偏偏到了宽河城这么个敏感的地界,他又不着急走了?他在等些什么呢?还有,那一半儿的饷银到底运去了哪里?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动应该才是最安全的吧?可既然动了,为何又只运走了一半儿?……又或者是,坏了!……
白鹤鸣轻轻敲着梅慕雪的房门,问道:“雪儿,你睡着了吗?”
“我没有睡!泽霖哥哥,你进来吧!”梅慕雪道。
“雪儿!你赶紧联系一下慎统领的手下,问一问于怀安他们这两天的情况!”白鹤鸣急道。
“怎么啦?急成这样!”梅慕雪道。
“走!咱们边走边说!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吧!”
白鹤鸣拉着梅慕雪就走,两人来到长河客栈,很快找到了慎成轩的手下。
梅慕雪问道:“日昇马场的人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回大小姐,他们真的没什么动静,每天不是吃喝就是睡觉,兄弟们都紧盯着呢!”
“那于怀安呢?”白鹤鸣问道。
“于少主也和他们一样啊!”
“你确定这几日他一直和属下们在一起?”白鹤鸣严肃问道。
“这,这……”
“这什么这!有话就快说!”梅慕雪急了。
“好像!好像前天没有!”
“什么?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从前天开始的?”白鹤鸣道。
那手下想了一会儿,肯定道:“对,从前天开始,我就没见到于少主了!想着,他可能独自留在房中吧,也就没太在意!”
梅慕雪瞬间明白了白鹤鸣的用意,气道:“蠢材!你们恐怕早就被于怀安他们发现了!人家一直在这跟你们演戏呢!”
白鹤鸣与梅慕雪以及梅家堡的下属们找遍了客栈上下,果然不见于怀安的踪迹。只是,他的宝马还留在这里。
手下人建议抓来一个日昇马场的人问问,被梅慕雪给否决了。一来,他们不一定知道自己的主子去了哪里。二来,以他们二人与于怀安的交情,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就动他的属下,也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白鹤鸣道:“我想,他的最终目的地应该还是关外,我们追追看吧!只要确定没有饷银,他就是无辜的,我们也可以安心了!”
梅慕雪点了点头,道:“嗯!走吧!”
白鹤鸣与梅慕雪马不停蹄地往山海关方向赶路,希望能追上于怀安。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七日,于怀安他们出关之前,追上了他的马队!
于怀安的马队还是三十多人,没有一辆马车,每个人手中除了兵器,甚至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真的不是于怀安干的!他们都冤枉了他!
于怀安见到白、梅二人,似乎感到十分惊讶,他问道:“泽霖,梅姑娘,你们这是去哪里?”
白鹤鸣与梅慕雪的脸色都有些尴尬,心道,真不该随便怀疑自己的朋友!
“那个,我和雪儿出来游玩,可巧,就碰到了兄长!”白鹤鸣只得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这大雪寒天的出来玩儿,二位可真是有雅兴!”于怀安笑道。
“雪儿在家里闷得慌,我这不就陪她出来散散心嘛!”白鹤鸣继续胡编道。
“哦!是这样啊!梅姑娘,我这兄弟待你可是百分百的真心!”于怀安又笑道。
“我自然知道,泽霖哥哥待我是极好的!”梅慕雪也笑道。
三个人又说笑了几句,总算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少顷,于怀安抱拳道:“泽霖,梅姑娘,今日我还有要事,就不能多招待你们了!改日咱们再聚,还要再痛饮它三百杯!告辞!”
“一定!”
“兄长保重!”
白鹤鸣与梅慕雪也齐齐抱拳道。
于怀安吩咐马队继续赶路,白鹤鸣与梅慕雪则是原路返回,想着劫银案既然与于怀安无关,他们便回梅家堡吧!
走着走着,白鹤鸣蓦地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勒住了马,道:“雪儿,停一下!”
在梅慕雪疑惑的目光中,白鹤鸣跳下马来,蹲在雪地上仔细观察着什么。
梅慕雪也下了马,走近白鹤鸣,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