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的两位中年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浓眉大眼的胡须大汉走到沛匡身边,用身体隔在两孩子和他之间,粗声粗气地说:“兄弟,我有话要问你。”
另外一位文质彬彬的手持扇子的公子则俯下身子,温和地对关同凌司还有小川辽说:“孩子,别担心,有哥哥在,坏人不敢乱来。”
周围行人纷纷侧目。
不知谁多嘴说了一句:“看他样子就像个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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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大家这么一听,纷纷心生警惕,个个凑过来要看个究竟。
那位公子弯着腰,轻声问小川辽:“孩子,他是你父亲吗?”
小川辽不知道眼前什么状况,只觉得这位斯斯文文的大哥哥身上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很好闻,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好感,眨着眼睛诚实地回答:“他不是。”
众人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少人看着沛匡,目光中透露着不善。
沛匡一阵头大,被身旁这位大汉搂着肩膀浑身不自在,扫视四周,把众人心思猜个大概,摆手解释道:“各位别误会。”
“误会?,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他们什么人?”胡须大汉责问。
“这么小的孩子可不会撒谎。”公子皱眉。
可怜的沛匡,不知道今天走什么运,倒霉事情一件接一件。下午没了灵元果,现在又被当作人贩子。
而一旁的关同凌司总算是看明白了,眼珠子骨碌一转,捂着脑门装作昏倒状:“哎呀,我头好晕。”
围观人群中,有个家就住附近叫王嫂的中年妇女,眼尖得很,看见关同凌司手上那根竹签,再稍加联想,惊叫道:“不会是鱼串上洒了迷药了吧?”
此言一出,场面更加热闹了,这个圈子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王嫂这一嗓子叫得,引起了不少骚动,有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若说谁是直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的,莫过于偶遇沛匡的那位仁兄,他夹在这几个人中间,左眼瞅瞅,右眼瞅瞅,张开嘴巴愣是不知道说啥。
沛匡无奈地对着友人露出个苦笑,然后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周围议论声低了那么一点。
沛匡接着说:“我是这两个孩子的邻居,他们…”
话还没说完,有心直口快的行人指着他鼻子问道:“有什么证明啊?”
“对啊,证据呢?”
“说不定在撒谎……”
“对啊…”
“先抓起来,人贩子最能说…”
围观众人又开始热闹起来,沛匡继续极力地辩解,一张嘴巴把皮子都说破了,但大家就是不买他的帐。
摊档斜对面聚德楼楼上,一名身穿红衣手捏红扇子的男子,听闻外面街道的喧闹,探头出去张望。
这定眼一看,才看清围在里面的那几个都是熟面孔。
“沛兄、小川辽和小凌司都在那,他们好像遇到麻烦了。”他自言自语。
“看看什么情况,找个地方落脚先。”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瞄准一个地方,随手把桌上的茶几扔下街道。
“嘭”的一声响,茶几掉在人群旁边碎开。
“哗”人群外围骚动,纷纷抬头,看见有人落下来,里头赶紧空出个口子。
趁着大伙分神的瞬间,男子从酒楼一跃而下,准确落在了沛匡身边。
“大伯!”小川辽看见红衣男子从天上“掉下来”,惊喜地冲过去扑到他怀中。
“乖孩子,今天玩得开心吗?”红衣男子摸摸他头,扭头问沛匡:“沛兄,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沛匡看到他,两眼放光,心中郁闷一扫而空,把当下事情简略解释了一下。
红衣男子听罢,哭笑不得,撇了关同凌司一眼,关同凌司挠了挠脑袋眼珠子四处乱瞄。
此时众人也回过神来,看到这位衣着华丽,气质出众的红衣男子。
“这是他同伙?”
“谁啊,往下面扔东西,这么缺德呀。”
“喂,那个谁,你是他什么人啊?”
“两个人一脸坏相,肯定是狼狈为奸。”
议论声又起。
沛匡指着红衣男子:“各位,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红衣男子了解了情况,并不慌张,扫视四周,振振有词道:“各位,我是他们大伯,有令牌为证!”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青色令牌,给各位路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