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的刀在手上,还能做到吗?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没那个坚强的意志。
她决定远离这种亲姐不认的禽兽不如的弟弟,她连夜一拐一蹶地逃出了这个家,一拐一蹶地逃去远方,但运方在哪里?何处是远方?
她身无分文,一拐一瘸地去寻找远方……
然而,在她尚未弄清远方在哪里之时,饥渴而疲倦的她,被弟弟带着先前的那几个赌徒,又带了回来。这一次,她被狼心狗肺的弟弟关在家里,给人看守着,由那几个赌徒去拉皮条上门来,私设地下淫窝,收起嫖资,边赌边嫖起来……
如此不到五天的失去自由被迫接客的黑暗生活中,袁佳怡生不如死,终于在第五个夜深人静只有一个看管人员之时,她剩着那个看管人员不备之机,拿起小板凳猛地砸向了那人的脑袋,飞也似地没入了黑沉沉的山林去……
这一次,她又拿出了当年去可可西里与男友陆伟真约会的勇气与毅力,专捡山林里走,并夜走昼停,终于又回到了凤城她的那个围墙房里。
她想,凤城虽有李汉光这帮红毛在追寻捉拿着她,在凤城她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但她认为越是险危的地方越是安全的地方,只要她不离开她工作的地方,不走出凤城居民点的大门,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袁佳怡从弟弟的魔掌回到了凤城农场,不多久可可西里农场的刘可民又被派到凤城农场来。因为他们在可可西里的袁风云家秘密地见过几次面,这次刘可民回到凤城农场也等于回到了他的家乡来,袁佳怡就把她的遭遇哭诉给了刘可民。
刘可民听后,气得眼珠子都要飞将出来,她一把抱住了袁佳怡,说:\"姐,我知道你比我年长两岁,按年长为母而论,你当是我的母亲,在此我郑重地向你宣布:从现在起,我刘可民正式认你为干妈,从此以孩儿的身份保护你,任他有三头六臂的恶棍,绝勿再欺负到我干妈一丁点儿的身体,否则,我豁出命去,也要打断他的狗掌,把他的狗命当一只蚂蚁一样,在我干妈的眼前,用一只脚尖就能轻轻抹去!
刘可民不仅这样说,也是这样做,有几回李汉光领着几个红毛手下人闯进了凤城农场的农贸市场,想把袁佳怡抱上车拉走,一步不离干妈袁佳怡身后的刘可民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牛皮裤带,在手上舞得乎乎生风,对着抢夺袁佳怡的人就打,三两下就把来者鞭得东倒西歪,鼻青眼肿,灰溜溜地开车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