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找出袁佳怡不可!
袁佳怡此时去留两难:要在凤城农场一夜蒸发,但哪里是自己的保险柜?要去可可西里,而那里复杂的封建恶势力,自己的男人都被绞杀了,那里能保你的性命吗?如果去了那里,认了自己的女儿,能保住性命下来就好,如果不能保住性命,而且还会给女儿招来杀身之祸啊!自己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意带给亲人不幸吗?不能!
袁佳怡选择了回到父母回到那个十八岁她就离开了的村庄。
她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家乡,父母因她杀人入狱,气得早早地离开人世了,只有一个没成家的光棍弟弟整日里聚众赌博,还欠了赌友一屁股赌债。
见阔别二十多年的姐姐回来,高兴得好像盼到了大救星,拉住姐姐第一句就问:“姐,你有钱吗?我急需钱!\"
见弟弟如此窘态,袁佳怡不敢再说什么话,赶忙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摸出自己这么多年在劳动改造中,用生命换来的一点点钱。
劳动改造人员在改造期间,通常是不会获得传统意义上的工资的,但他们可能会获得一定的补贴或其他形式的福利。 这些补贴主要是用于帮助他们重新融入社会,例如出狱后的路费等。
袁佳怡就把她在服刑期间,获得的这点点少之又少的补贴资金,当命一样珍藏,从不花掉过一分。
弟弟接过了钱,说了一声:“姐,你自己看看,吃什么饭你自己自己做,我出去了。\"说还没完话,人影就没在了墙角的竹影里,没说完的话音从墙角边传过来,越拉越远。
袁佳怡看了一下以前的家,父母的床空着,那些棉被蚊帐好像十几年没人整理过,灰尘快有一指厚了,蛛网也拉了一屋子。
那个以前一家人围着坐吃饭的大圆桌,桌布的五分之四已有至少七八年没擦过,灰尘布满一指厚,老鼠屎一抓一大把,那五分之一的地方,是弟弟自己一人吃饭用的地方,可以看见比较干净,放有一筷一碗一碟,饭桌底下躺到着不少的啤酒瓶和小锅头等等多样酒瓶,桌前放着一个蹶了半个脚的板凳……
袁佳怡看着这个惨样,她就哭,她瘪着个嘴,大声地哭了起来。
哭够了,哭累了,袁佳怡就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她先收拾的是父母的卧室,她把乌黑的蚊帐从架子上脱了下来,把像烟薰得乌黑的蚊帐挂到屋外的晾衣竿上,打算到了明天天一亮,她就拿着起它下河去洗,她一边把蚊帐往晾衣竿上挂,一边想,明天这一洗,整条河可要黑去一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要戳她脊骨,说她家真脏真黑。
挂完蚊帐,她又把父母的被子拍打去了尘埃,脱下被套,露出了被套里面还是洁白全新的棉胎,她把床铺上面的席子清理得干干净净后,才把洁白的棉胎放于其中,再把脏兮兮的被套拿到屋外去,跟蚊帐一起挂起来,明天再一起把它们拿去清洗。
收拾完了屋子里里外外的卫生,已是饥肠辘辘吃晚饭的时候了,可是,弟弟还不见回来的身影,他要她自己做饭,要做什么饭?这时袁佳怡才想起看看弟弟的厨房来。
一个黑不溜秋的高压锅好像几天不做饭一样,里面的一点剩饭长了一指长的白毛,一打开锅盖,酸臭得邻居家都直呕。她好不容易才又把厨房收拾了一番,总算还有几斤大米,她做了一锅粥,打算不再煮菜,用盐巴捞了一碗粥,对付一餐算了。
她喝完了粥,冲好澡,疲劳就叫她睁不开眼地上了卧床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弟弟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卧室,按下她,三下五除二地撕掉了她的衣裤,塞进了她的嘴巴,一个个轮流地强了她……
她的身体不再像李汉光强她那阵子般流血,但她的心却在抽筋,她的心却在流血!
一个同胞弟弟,一个嗜赌成性的弟弟,深夜里带着一帮赌徒来轮番强了多年不见你姐姐,要姐姐的肉身去填他的赌债,这样的弟弟还算是一个同胞兄弟吗?
袁佳怡逃出了狼窝又掉进了虎口,我该怎么办?她回忆前尘,那一次次李汉光强她时喷出的腥红鲜血,她狠狠向李汉光的躯壳注射了一针管的毒蛇液,她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头;如今亲弟弟带赌徒来轮流抢她偿赌债,这一回身不流血心却在流血,这帮赌徒一个个提起裤子走后,剩下的弟弟瘫坐在门前,她虽然骨头已经散了架,但她拼了命冲向厨房握起菜刀向弟弟轮去,她拼这最后一口气还是可以做到的。但她迈出这一步后,她还能做什么呢?自己去死吗?
自己去死,第一次有蛇毒液在手,都尚且做不到,这一次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