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多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一样厌烦。
最后登基时,只怕也早就忘了蚊子包,和那只曾经咬过他一口的坏蚊子。
“果真想要休书?”
沈欲语气莫测地问:“可你先前不还说爱慕我?”
这点知虞早准备过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
“我……我也是爱屋及乌,想要效仿当年的贤皇后。”
“她老人家就可以为了成全先帝和贵妃的爱情,甘愿退位,与青灯古佛常伴,我觉得我也可以……”
“果真?”
知虞连忙点头,同他保证,“是真的……”
可男人却只是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手里的卷宗,过了半晌才不徐不疾地答了一句,“我考虑考虑。”
知虞霎时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毕竟沈欲这人要是不同意什么事情就会直接拒绝,从无考虑之说……
他这样说,也许就代表着愿意给出休书?
“先将药给喝了。”
那镇痛安神的药凉了许久终于不那么烫。
知虞心里藏着暗暗窃喜分毫不敢露出,对方要她喝药,她自是顺从喝下。
可那药竟比风寒时喝的还要发苦。
身子一动后背便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
直到沈欲往她口中塞了块蜜饯。
或许是对方没有掌握好尺度,又或许是知虞太过于急切。
以至于她一不小心便含住了他的手指,迫切舔丨吮上不说,甚至还咬了一口。
食指霎时从齿痕里溢出了血珠
。
知虞怔了怔,讷讷地开口解释,“我……我还以为咬的是果脯肉……”
沈欲垂眸瞥了眼,口中只道了一句“无妨”。
知虞身上都是针,受着穴位的限制根本抬不起手。
而沈欲亦是一手圈在她腰后,反而让他不方便将血止住。
殷红的血珠摇摇晃晃要流淌下来,眼看着便要滴落。
接着对方便当着知虞的面启开薄唇,将那食指含了进去。
将那血珠吮尽,同时纳入他口中的还有她留在上面的齿痕与津液……
知虞目光被烫到般,有些别扭地挪开视线。
男人却全然的若无其事。
若她这时候刻意提醒,反倒是她在暗示什么一般。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食指上成分不明的口水一并吞咽,暧昧地经过他滑动的喉结。
好在安神的药效发作的极快。
知虞不用忍耐太久的羞赧,便有些撑不住眼皮犯困。
抵着脑袋晃悠了几次,便不自觉就挨到对方的颈窝处。
就连白寂进来隔着桌案汇报事务的声音也分毫都不能将人吵醒。
沉入梦境的知虞在后背的针都取下来后,睡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睡得太过于舒服,以至于很快又觉得身上不舒服起来。
往日被高床软枕都养娇了身子。
可今日不是这里硌人,就是那里硌人。
这些都还能忍,偏偏睡着睡着榻上还鼓起来一个物什,让知虞很不适应。
她伸出手指想要将那物件推开。
可睡梦里的力气就像是被封印住,明明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可实际上只能很勉强的碰到。
推了几次之后,那本就尺寸不小的物什竟然还可以变得更大。
实在是推不开,知虞也只好将就地硌着,余下丁点意识也几乎被睡意给完全吞噬。
白寂汇报的话说到了一般,终于发觉了主人的异常。
“郎君可有什么问题?”
男人口中道了句“无事”。
他顿了顿,随即眸色略为阴翳地将少女落在下面没了动静的手指给拽出来。
睡觉时倒是大胆的很。
若真喜欢玩这些物什,日后不差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