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事才会知道她值得最好的,我比您更了解陛下,与其用这种肮脏的思想揣摩她,不如用您的眼睛好好看看天下这盘棋的结果。”
青年像是发现了自已语言的漏洞,羞赧的面色微红:“当然,我刚刚说的话并不严谨,也许您活不到最后。”
越王:“……”
好一个纯天然的白切黑啊。
“韫玉,该回去了。”
君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韫玉笑着提起越王跟在她身后。
无论他在什么不起眼的边角,师父总会看见他的。
青年的思绪偏了一刹。
师父的武功这么厉害,估计自已一辈子也出不了师吧。
给他机会实现抱负建功立业的,教他本领无私慷慨让他进入文渊阁学习的,带领他开拓眼界同左相等人结交的。
想着他又温煦的柔下了眼眸。
好像不出师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感激着那个人。
也喜欢着现在的生活。
回家啦!
皇宫里的人全在傻眼,自家陛下怎么就被人拿着匕首横在颈间了呢。
就是很简单的戏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越王。
越王本来气定神闲,但是到了后面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起初笃定景帝不会对他下杀手,毕竟一旦他死整个世界的局势就会巨变,景帝更是千夫所指,景国也会重重受创。
一国君主公然杀了另一国的领导人,不仅越国会仇恨值暴增拼命反攻撕咬景国,其他国更会借着这个好机会联合攻之,消灭景帝这个嚣张狂妄大逆不道的存在。
但是……
现在脖子上又被那个笑容满面的小白脸划了一道血痕了喂!
你们景国人是全员白切黑嘛!
全员疯批稳稳当当的一颗黑芝麻馅的白汤圆吗!
君临礼貌道:“日后锦歌便是景国人了,还请越王不要私自来打扰孤和皇贵妃的幸福生活。”
得,国丈也不叫了。
哪还能叫啊,她心里还得想法子日后把越王活捉,送去给锦歌出气呢。
越王面色阴沉,黑的就快滴出几滴墨汁来。
锦歌呢,早在君临怀里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越王武功不低,但诡者韫玉更胜一筹,所以他至今没能摆脱颈间那闪着寒光的匕首。
可是现在形势又不一样了,因为公卿来了。
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带着越国将领李念赶来了。
越王目光兴奋的看着公卿,然后就发现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景帝身上。
越王:“???”
怎么又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莫不是是个男人就是景帝的老相好?
公卿双袖拢于身前,立如青松苍劲,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不由得笑骂:“你倒是胆子大,真就单枪匹马杀来越国了?”
说完话音一顿,带些意味不明的深意,像藏着潜伏伺机出动的野兽:“嗯?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上扬的语气带些揶揄的意味,莫名其妙的听的君临感觉有些大事不妙,她凝了凝眸自觉转移话题:“你要拦我?”
公卿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扫过几乎没有人样的锦歌,眼角余光瞥了下越王,好看的长眉慢慢蹙起。
李念更是心惊胆颤,哑着声满脸哀戚:“殿下……殿下怎会落得这副模样?”
越王当初下令要带走锦歌,对外说辞是“孩子被景帝当做人质囚禁已久,受了许多苦,想将人接回来好好照顾。”
公卿虽然察觉到他的目的不会如表面这么简单,但怎么也没想到能把自已的亲生儿子折磨成这样。
他半敛着长睫遮下眼中的暗光,又想起了最近暗中调查的事出了的结果。
真是让人不高兴啊。
公卿没有回答君临的话,而是转身看向越王,话中带着双层意思:“陛下做的?”
越王以为他说的是锦歌这事,知道瞒不过其智若妖的公卿,便大方承认:“是寡人。”
公卿唇角笑意不变,定定的看了越王好一会儿,直到把他看的沉下了眼面色不悦,才慢悠悠收回视线。
“我不会拦你。”
公卿有礼询问:“陛下,您认为臣该拦吗?”
越王其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偏生就对公卿心里犯怵。
也许是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