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景军撞上了。
那真是倍感亲切,这可是自已的兵。
马蹄声厚重的军队纪律严明的整齐向前,君临笑了一声立刻策马追上队伍,她在队尾好心情朝一个骑兵询问:“你们这是做何去了?”
没人理她。
那人极其有素质的一心跟随军队脚步,静默无声一身铁血之气让君临满意点头。
瞧瞧,这可是她的兵,多么有涵养啊,就是这么专业!
景帝身心舒畅,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她悠悠跟着继续问:“前面何人领队?”
那人脸线绷的冷硬,好像对这个聒噪打扰行军的人生出烦躁。
“速速离开,你若再扰乱行军必将你缉拿治罪!”
好小子,这话说的又让君临满意起来,景帝眉毛一挑内劲涌至全身,浑厚低沉的嗓音震若擂鼓,猛的扩散开来成功让整个军队急急停下。
她喊:“何人领队?”
那人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整个军队都勒紧缰绳杀意凛然的朝末尾看来,想着怎么将这人治罪严惩,哪知道他们的两位领头人却是在听到声音后僵立在原地。
身形魁梧似小山高大的男人眼眶猩红,调转马头朝队尾奔来。
精致漂亮不苟言笑的少年也眼眶湿润,急切而来带有几分踉跄。
全员一懵,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然后在他们疑惑的眼神中,就见两位众人敬仰的大人翻身下马“轰”的双膝跪地。
跪的正是高坐马上笑吟吟的黑袍人。
全员的脑子好像宕机了,这……这人是……
蛮荒和沈斯年大抵真的是高兴疯了,额头死死抵着黄土地朝她沉沉一拜,献上所有的忠诚。
“主……”
大块头嗓音暗哑。
“王……”
少年稍许哽咽。
他们不该在全军面前失态的,可是他们的王回来了,向王下跪向王献礼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君临垂眸看向他们,时光飞逝只给她留下不真实的恍惚感,可是总有人在一路与她相遇,让她生出“能活着真好”的感觉。
现场静的可谓是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起初被君临搭话的土兵早已傻愣愣待在原地。
景军抛却浑浑噩噩的惊愕感,“轰”的一身齐齐翻身下马双膝跪地,带的盔甲也跟着一响。
“陛下!!!”
“恭迎陛下归来!!!”
周郎怎么就死了
君临一下从队尾晋升到队首,有景帝在前面带队,这群人一个个满面红光亢奋的不得了。
君临询问:“你们去做何了?”
沈斯年的声音还有些不稳,眼睛紧紧锁住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又丢了,少年正色道:“我同蛮荒去截取南疆粮草,只是不想对方戒备森严,我等未成功。”
这话一说君临觉得有些自已的责任。
昨夜她清理了一支轻骑队伍,怕是惊动了南疆,连她也没寻到粮草在何处,想必是转移加强戒备了。
蛮荒呼哧呼哧气息粗重:“主,你不在我等不敢自作主张大举进攻,左相手握的兵权也有限,如今你回来可是要决心拿下南疆了?”
君临目光望向远处,大好河山映入眼底,现如今这个好机会她怎会错过。
“当然。”
她夹紧马腹扬长而去,军队气势磅礴的紧跟其后,沈斯年和蛮荒对视一眼,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有点着地的实感。
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这三个月多的是被君临失踪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人,沈氏只为景帝效忠,蛮荒的世界是由景帝一个人构成,没有了她再平静的表面下藏着的也是一颗近乎崩坏的心,但好在她回来了。
沈斯年欢喜的小弧度弯起嘴角,有些腼腆独自开心的笑了下。
蛮荒的欢喜是从明亮的眼睛中跑出来的,就像大狗狗终于等到归家的主人,身后不存在的尾巴摇的正欢。
等回到主营,韫玉等人早急急迎了出来。
当他们见到越王时便迫不及待追问君临的下落,得知她一会儿便到可是把他们高兴坏了。
君临还没下马呢行之跑来又哭又笑的:“哎哟,我就说你这祸害还活着,来来来我抱你下马!”
君临:“?”
有病为什么不去治,来我这里发什么疯。
蛮荒面无表情拎着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