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和蛮荒也肯定点头,表明他们已然十分熟练。
君临满意继而道:“阴阳家的漏网之鱼可有处理完?”
行之嘿嘿一笑:“当然!这次战场上绝对没有他们的身影!”
她欣慰,这行之还是能干正事的嘛。
“我托你布置的各种阵法,可有妥当?”
雾失没答话,只是轻轻颔首。
最后她咧嘴一笑:“那么师兄,这次就由我们去打头阵了。”
公卿笑开:“求之不得。”
天已经入了十一月,境外很冷,他们说着话嘴里的热气都会化作白雾散在空中。
可是打入南疆就不一样了。
那里可是四季如春。
翌日,景越一改往常较为温和的打法,凶猛又快速的层层推进,不仅如此兵数更是可怕的吓人,高达八十万。
加上南疆,这几乎算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场战争,人数破了百万。
乐舟听着节节败退的战报面色冷然,看样子那两人是回去了,不然哪来的权力调动这些军队。
他最恨的人莫过是君临,他费尽心机得来的泽越之令,都被君临一窝端连着南疆之令一起带走了。
这位新上任的南疆王穿上戎装奔赴战场,眸光明明灭灭让旁人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
当两军对峙,乐舟抬头对上君临和公卿时,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
那就再赌一赌吧。
看谁运气更好,胜利的天秤将会向谁倾斜。
战争进行时
仅剩的三位王,景帝、越王、南疆王,本该三权鼎立各执一角,现在却站在了两端。
天秤的两端。
景帝和越王将自已的砝码放在同一个托盘里,致使天秤压倒性的倾斜向一方,那是两王联手八十万大军的分量。
天高风怒号,茫茫四野浅草被马蹄踏破,空中还有几只巨大的机关鸟被墨家操控盘旋,林君怀站在云端向下俯瞰,心里被震撼的久久无法言语。
百万雄兵像蚂蚁般密密麻麻,望不到头,没有边际,俨然成了一幅泼墨山水画。
景军身着漆黑甲胄似青墨的群山林木,越军身着银色甲胄似环绕山的茫茫雾气,流过林间的潺潺溪水,黑白相融,壮阔又震撼。
南疆军队最前排有几只机关巨兽,模样有虎有豹,每个由三人操控,是公输家。
乐舟骑在战马上遥遥看向对面两人,扬声:“景帝和越王这是非要拿下我南疆不可了?”
公卿笑而不语,君临厉喝:“攻!”
鬼才跟你讲废话呢,要打赶快打。
空中盘旋的机关鸟快速俯冲,以林君怀为首,墨家子弟齐齐向下方发射火弩流星箭。
沈斯年、韫玉、蛮荒三人按照左中右路推进布阵,邹涛和行之左右侦察掩护,像有一条黑色长河不容阻挡的滚滚推来。
战争随景帝这声暴喝正式打响。
乐舟哪怕面上再怎么镇静那也只是不想乱了军心,实际内心暴戾烦躁恨不得杀了眼前所有人。
双方兵力差距太大,景帝和越王为了减小王蛊带来的不可控制性,做了系列努力,将战争的败退缩减到了最小。
景帝的这些助力和所掌握的南疆信息,是君临一步步争取探查到的。
而越王刚上位只想稳住国情巩固地位,本对南疆无意,可偏偏有人伤害他子民,算计他性命,不然现在这场战争南疆要对上的只有景国,哪会恐怖到参战人高达数百万。
目前乐舟信任的只有公输家,一个手势挥出,灵活的机关兽扑向景越之中,各种机关层出不穷杀伤力巨大,君临勾唇:“巨子!”
倏地,有人从高空的机关鸟上一跃而下,少年身姿漂亮的降落在刚赶来的墨家机关兽上,眉眼锋利勾出几分成熟:“非攻墨门何曾败过你公输家?”
漆黑的机关兽一跃而起,狠狠同对面撞在一块。
刀剑矛盾碰撞声,马蹄踏踏和脚步声,投石号角哀嚎怒吼声,战场轰鸣几欲将所有人的耳膜震碎。
公卿眯眼,缓缓抬起手臂笔直竖起,忽而猛的挥下,动作干脆又带有几分狠厉的味道:“杀!”
与景国漆黑肃杀味极重的铠甲相比,越军的银色铠甲轻盈又漂亮,越国在五国里一直都是最富有的,就连投入军事的资金也是比旁国多了太多倍,战甲不仅实战性强,同时要求外表一定要好看,而现在出击身着银色甲胄的部队,正是公卿的直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