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标有红色骷髅头的防弹玻璃门,透过透明的玻璃往里窥视。只见房间里的柜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物品,但由于光线和距离的原因,具体是些什么东西并不太容易看清。不过从整体氛围来看,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对地方了。
此时,房间内有两名身穿白色大褂的人背对着门坐在桌前,其中一个胖胖的女性白大褂看上去有点眼熟。
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我并未直接走进房间,而是佯装成巡逻的样子,调转方向若无其事地走了回去。在巡视了一圈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位于走廊另一侧最角落处的那个专门用于处理失败体的房间。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衣服,并故意加粗嗓音,对着一名刚好经过的推着试验品小推车的白大褂喊道:“把门打开,我需要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失败体没有处理,好进行登记。”说话间,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严肃而专业,以免露出破绽。
那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并没有怀疑其中有诈,看起来十分惧怕身着黑衣之人。他颤抖着身体缓缓地打开了大门,并畏缩地站到一旁。我挥挥手让他离开,待其走得足够远后,我才从空间里取出一块沉重的物体抵住房门,以防有人将我关在这房间内。
进入房间后,里面的空间超乎了我的预期,相当宽敞。除了靠近大门处排列着一列列整齐的展示柜,上面放置着一些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各种器官和肢体外,再往里一点便是两面墙壁,用于停放尸体的冰柜就设置在此处,中间摆放着一张不锈钢床。这里与电视剧中所见的法医解剖室颇为相似。最后,我推开一扇异常厚重的铁门,里面的空间变得不再那么宽敞。有三台火化炉正处于工作状态。此时,正在搬运尸体准备送入火化炉的两名工作人员见到我走进来,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似乎生怕惹怒了我。 (看起来,这些人应该是从前那个基地遗留下来的人员。然而,自从现任基地长接手统治这个基地以来,他们的生活显然并不轻松,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害怕那些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了。)
我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然后开口问道:“今天还有多少失败品没有处理完毕啊?上头让我来登记一下。”其中一个人声音略微发颤地回答道:“长……长官,今天还有七具失败品尚未处理呢。”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做出拿起本子和笔记录的样子。接着,我挥挥手,对他们说:“好啦,你们先出去歇一会儿吧。”那两个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嗫嚅着说道:“可是……可是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完呢……”
我眉头一皱,发出一声不满的“嗯”声。两人见状,吓得连忙点头哈腰,迭声道:“是……是。”紧接着,他们便像脚底抹油一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门去。我一边假装查看一边警觉地注视着门外的风吹草动,在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我小心翼翼地从空间中取出一些汽油,动作迅速而谨慎,将这些汽油毫不犹豫地泼洒在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完成这一步骤后,我从容不迫地走出房门,以一种潇洒的姿态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接着,我面带冷静地将那颗冒着火星子的烟头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房间里。就在烟头落入房间的瞬间,我迅速闪身躲开,并跑到了安全的位置。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震撼了一下。我并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火已经势不可挡,迅速吞没了整个房间。即使站在走廊上的我,也能够清晰地看到滚滚黑烟如同一股黑色的龙卷风,汹涌澎湃地向上翻滚,不时还有火舌从烟雾中冒出来,张牙舞爪地舞动着。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楼层,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原本正在忙碌工作的那些白大褂们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惊慌失措地争相朝着外面奔跑,仿佛身后有一只凶猛的巨兽在追赶。而我则趁机混入人群,朝着那间存放样本的房间飞奔而去。当我推开房门时,发现那两名负责看守样本的白大褂还未来得及逃跑。他们见到我突然闯入,脸上露出更加惊恐的神色。 此时,我终于看清了那名胖胖的女性白大褂的面容,不禁惊讶得叫出声来:“霜医生?!”
说起这位霜医生,她与我可真是颇有渊源。多年以前,我曾经住过一次院,当时她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但那时我们并不熟悉。后来,我不幸患上了癌症,而她又再次成为了我的主治医生。在住院期间,我们逐渐熟悉起来,出院后我们还互加了微信,成为了朋友。
就在这时,一边躲避着的男性白大褂似乎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