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哥哥?”季沉星把泡面丢进去,拿筷子搅了搅,“别光说我了,我还不知道哥哥你的故事呢?!”
“我?”沈未认真想了想,“我没有什么故事,要是有的话······嗯,那必然是天才碾压别人后如履薄冰的一生。”
季沉星的筷子没拿住,掉在小锅里,软化的泡面将筷子挡住,没让它们整个沾上滚烫的饭汁。
“是吗,听起来好像是个很悲情的故事。”季沉星恢复原样,先盛了一小碗放在沈未手上,暖暖胃。
沈未没注意到季沉星的异样,没什么波澜道,“不会,这说明他们比不上我之后开始狗急跳墙,我从来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狂妄,但是季沉星却深知这里面的分量,明智地转了话题,“那你家里人呢?从小跟谁一块长大的,我看你别墅里也没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
季沉星把一碗分给季木白,挥着手赶走了身旁两只烦人的小狗。
沈未面色更冷了,咽下嘴里的泡面,将一切托盘而出。
他的小孩对他献上忠诚,相应地,他觉得自己也要尽力做到这点。
“没有家里人,他们很小就离婚了,后来男的二婚就不见了,母亲伤心过度死了,名下的资产全部转给我。13岁考上大学,生病推迟一年入学,拜入裴远门下,是老裴的关门弟子。”
“······”
好惨,但是又带着莫名的爽点又是怎么回事?!
季沉星合上嘴巴,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是闭上嘴巴吧。
“怎么?觉得我可怜?”沈未突兀地笑了一下,“我可从来不这样认为,相反我觉得这世上大多数人没几个能比得上我,万贯家财,没有父母,最重要的我还有一颗聪慧无比的大脑······”
沈未简直要用刻薄的外壳将自己紧紧裹住,就像蚌壳保护自己内里雪白的软肉一般。
季沉星打断沈未接下来的未出口更为伤人的话,“我只是心疼你,哥哥。”
我从来,也不会这样去想。
因为我知道你是怎样坚韧不拔的人。
所以不用,不用这样挖苦自己刻薄别人,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别人。
沈未怔愣地捧着碗,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导到心脏。
他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在火光的照映下,简直像包裹着细小血管的琥珀,漂亮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