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毅更沉默了,夏小瑕没管,拉着他去镇上唯一一家饭店填饱肚子,这才回去公安局看审讯结果。
结果就是,公安同志的脸色非常严肃。
“犯人供述他半夜翻墙进去不是为了偷钱,而是为了……祸害女知青!”
这个情况可比偷钱更严重,审讯的同志怕他是胡说八道,仔细问了好几遍,谷二牛还是说自己没偷窃,就是想去跟女知青亲香。
很明显,他就是一个法盲,根本不知道这个错误更严重,甚至觉得是件很小的事。
甚至,他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公安这边决定派几名同志亲自去一趟夏谷大队。
公安同志这边介绍完情况,夏小瑕那边的表演欲就上来了。
一捂嘴,眼泪簌簌而落:“那他肯定有同谋吧?知青点里加上我,一共六名女同志呢,他一个人来祸害谁?同志,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把坏人绳之于法!我一想到昨晚我就害怕,要不是我爱人机警把他按住了,真要被他摸进屋里,我和几位女同志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是逼我们去死啊……”
夏小瑕一哭,阎仲毅的唇就抿紧了。
那个谷二牛竟然打的是祸害女同志的主意,简直可恶!
幸亏他跟来了,幸亏他机警把人拿住,不然……
阎仲毅不敢想那个后果。
特别是,谷二牛还有同伙!
如果没有同伙,他怎么敢第一个跳进知青点的院子,怎么六个女同志?
阎仲毅没注意到,他已经被夏小瑕的话带着走了,特别是看到小媳妇哭,他就更加恼火。
“这件事必须彻查!”他怒容满面。
公安这边当然也是这个态度,一边对谷二牛严加审讯,一边调了三名公安同志直奔夏谷大队。
至于夏小瑕,借口自己走的慢,没跟公安一队,而是跟阎仲毅慢吞吞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阎仲毅冷静下来,迟疑的问:“小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故意……”
“嗯,我就是故意把人送公安局的。”夏小瑕坦诚道。
阎仲毅皱眉:“你怎么知道他晚上会过来?”
“我不知道。”夏小瑕摇头,“我只知道,知青点的门太破了,墙太矮了,房子太破旧了……晚上有没有人会翻墙头进来,是什么人会翻墙头进来,我都不知道。”
阎仲毅想着老知青们的态度,眉心拧得更紧:“孟知青和焦知青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夏小瑕叹气:“他们是老知青,肯定知道些什么。昨晚你抓谷二牛的时候,我看见焦玉兰拿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棍子盯着窗户,你猜,她为什么这么警惕?”
阎仲毅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怎么敢?!这些知青就不知道把人抓了送公安局吗?”
夏小瑕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和你可以不听夏队长的话,他们敢吗?”
这个出门要介绍信的时代,一个生产队的大队长,能死死的掐住知青们的咽喉,能把他们的声音彻底捂死在夏谷大队。
毕竟,今后他们想回城,想招工,想干什么都得经过大队长的手,甚至他们现在能干什么活都是大队长说的算。
夏小瑕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叹了口气:“阎仲毅,你知道吗?这多年来,我妈大概是唯一能从夏谷大队全须全尾离开的女人,我是第二个……我还是被我妈带走的,你说,我妈是不是心眼贼多?人贼聪明?不过,她这一辈子的心眼都用在了对付老夏家上……”
听着她的叹气声,阎仲毅攥了攥拳。
他不太清楚夏谷大队的情况,但现在听起来,不是个好地方,特别是对女人来说。
一路上气氛沉重,阎仲毅后头干脆背起夏小瑕健步如飞,好快点赶回夏谷大队看看情况。
结果他们赶回夏谷大队的时候,大队里正乱成一锅粥。
这次不是因为早晨吵架的事,也不是因为调查谷二牛同党的事,而是因为新来的女知青齐思思和方惠出去干活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女婴尸体,俩人吓得魂飞魄散,哭嚎着跑回来,正好遇上刚刚到达的公安同志,立刻就跟公安同志报案了。
女婴是刚出生就被弄死丢弃的,公安同志也很震惊,像队员们调查的时候,大家却很冷漠,表示一个女娃娃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也不需要公安同志出面调查。
齐思思崩溃不已:“这是谋杀,怎么能不查啊?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那么小的婴儿多可怜啊,怎么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