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宿醉的缘故,周年觉得今天一整天自己的头都痛得不得了,连工作都没办法很好地专心完成。
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面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那里冲撞,整个人觉得无比烦躁,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说不上来的焦虑感感,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很坏的事情了一样。
直到他突然接到了一个打来的陌生电话,这种让他深陷泥沼的恐怖预感这才得以应验。
原本安静的警局内爆发出了巨大的叫喊声,周母高声呼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她恨不得扑到旁边的民警身上去抓着对方的衣服给对方解释,被再三勒令之后,这才乖乖地待在了位置上。
“那么我再确认一下,萧小姐,你并不否认自己与对方相识这件事情是吗?”一个梳着短头发的女警面带温和的笑容,尝试着安抚萧潇激动的情绪。萧潇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因为刚刚哭了太长时间,所以眼睛还有些泛红。
听到对方询问自己的话,萧潇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去抹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是的,他是我前男友的母亲,但是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对我纠缠不休。之前就跑到我们家里去。”
“我们家是那种一梯一户的构造,就是那种如果不在楼下给按门铃的话,他们就进不来的那种,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跟着别人偷偷进来了,然后就溜到我们家门口之后非要进我们家里。我还以为上次已经全部都谈清楚了,没想到现在我一个人搬出来住,她居然偷偷地又摸到了我家里……”
萧潇完全是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整个人像个脆弱的小白兔一样,身体还不住的颤抖着。在旁边陪伴她一起过来的白兰已经接受完了问话,毕竟他只是帮忙报警,具体的情况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此刻他坐在这里旁观正在接受询问的萧潇。
印象中这个女孩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副表情,看来她这次真的是被吓坏了……
白兰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双手食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如果他能再早一点看到手机里面的消息报警的话,警察就可以再早一点来也不会发生刚刚的事情了。
刚刚那种情况真是把他吓了一大跳,两个人就那么扭打着一起从房间里边扑了出来……不对,与其说是扭打,那个画面看起来更像是萧潇单方面的被周母殴打,所以才想要夺门而逃。
和这边相隔几个房间的另外一个房间里边的气氛可就没有这么好了,周母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面的冷静再到现在的破口大骂。她不断地强调重复着两家人之间,在她口中,萧潇是他儿子的妻子,所以自己去她家里边合情合理,民警有些无奈的提到萧潇说的两人早就已经分手了的事情。
周母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目光在民警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我看你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你们这种小年轻难道还不懂吗?像这样说什么分手了之类的,不就是开玩笑的话都已经要结婚的两个人了,怎么可能当真?”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陌生人,也没有你们说的这个路什么的东西,我就是去看我自己的儿媳妇儿!萧潇呢!你能把她叫过来!你能把她叫过来,让她把话给你们说清楚!”
周母气得呼吸急促,胸口也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上下起伏着,亏她今天辛辛苦苦这么大老远的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为了省钱连车都舍不得坐,纯靠两条腿走过来。
她刚刚还以为萧潇一定是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还觉得萧潇是个能体会长辈辛苦的好孩子,谁知道下1秒钟,她居然就莫名其妙地跑到警局里边来坐着了。
接到电话之后的周年只觉得受了一个晴天霹雳,他一把放下手中的东西抓起外套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在场的众人,他跑出去了好几米,这才想起来自己不能这样,不请假就离开,于是,他又赶快冲进了组长办公室借口说周母一个人在家不小心摔倒了,他现在要去一下医院,想请个假。
组长听到是有上年纪的老人,一个人在家摔倒了,立马同意了周年请假的要求。
等周年打了一辆车,赶到警察局之后急匆匆地跑进来,被门口的值班民警拦住之后简单叙述了情况,对方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才带着他走到了会议室。周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呼吸有些不畅,所以现在由一名女警陪着正在会议室里休息调节情绪。
周年走进会议室的门,看见自己的母亲满脸通红的躺在沙发上,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的身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