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里边并没有说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说他的母亲现在正在警察局,希望他可以过来一下。周年当时人都傻了,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在来的路上想象了各种画面,包括房间里面突然进来小偷跟强盗之类的,现在看见周母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他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惜这口气还没有松多长时间,周年就从民间口中得知了周母私闯民宅的事情。
因为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而且两边互相认识,萧潇也没有要求过分追究责任,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周母只要去给萧潇道歉就行了。但周母异常倔强,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情,更是觉得萧潇不顾礼数设计害她,因此坚决不答应道歉,但是她又害怕会被关进监狱,坚持了半天只能提出打电话给周年。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年感觉自己的腿瞬间就软了,脚下不稳,眼前发黑,差点一个后仰栽倒在地。他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桌子,声音颤抖的开口问道:“妈……你怎么知道萧潇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的?”
周母扭捏半天,就才把昨天晚上周年喝醉之后,自己说出了萧潇目前所在地的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得知缘由,周年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个大耳光。
几分钟后众人聚集在了同一个会议室里,周年将双手搭在周母的肩膀上,示意她给萧潇道歉。周母觉得自己为了儿子跟儿媳妇这么辛苦的付出,结果吃力不讨好,被人家送进了警察局,现在连儿子也站在另一边,还要求自己道歉。
她又气又委屈,坚决不同意道歉,嘴上还不断地骂着周年没良心。
白兰在刚刚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表示自己家里有点事情,没有办法继续陪着萧潇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萧潇则仍旧是一副脆弱的模样,她此刻就站在两个人的对面。
有些不自然的微过头去,避开对面两个人的视线,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低垂着的眼眸,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
看见萧潇现在这样子,周年一下子就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状态又回到了以前。果然啊,萧潇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她还是以前的那个萧潇,最近这段时间生气什么的,果然是因为周母周父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太严重了才导致了两个人,现在变成了这种有隔阂的模样。
越是确定这一点,周年就觉得自己现在心里越是懊悔。
人家都说喝酒误事,本来这话他还不信呢,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把萧潇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周母,周母也不会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跑到她家里去,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连带着上一次的订婚商议宴,还有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周年感觉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厌恶父母的无知与鲁莽,原本本善丁丁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们害得一点一点从手中溜走了。
他好不容易才讨好了柳家父母,原本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周母现在又在这边给他捅幺蛾子。
想到这里,周年心中的怨气越来越重,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连带着望向周母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周母沉浸在自己的怒气与不满当中,也没有感觉到肩膀上儿子加重的力度。
在场的人各有各的想法,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现在看似受尽了委屈十分脆弱的萧潇,在她低垂着的双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思考和等待。
一般这种家庭纠纷之类的事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本来也没有办法判刑,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一下。萧潇打从一开始,也没有指望能真的利用这件事情就把周母给送进监狱。
非要说起来的话,她也并不觉得这样一下就能让周家放弃想要和原主结婚这件事情。
如果要给这次的,那就找个理由。
那只是单纯的因为萧潇的“个人兴趣”罢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旁边的民警开口说道,“我可提醒你们一下,像你们这种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理论上要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
周年一听到要钱,手下握着周母肩膀的力道就更重了:“妈,你快点给萧潇道歉。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让我们两个人自己去处理就好,你为什么要去找萧潇的麻烦?”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周年要求道歉,周母呼吸急促,委屈的泪水流出眼眶:“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俩好吗?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