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苏提底亲王把他买走,让他离开这个像修道院一样无聊透顶的伯爵府,我说得没错吧,墨菲斯托?”卡修斯说道,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墨菲斯托身上没有得到任何医治的伤口,“如今议会新法令下达,你一个男魔袭爵无望,与其在这里伏低做小地蹉跎岁月,还不如去亲王的卧房里另谋高就。”
墨菲斯托幽怨地瞪了卡修斯一眼,雪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苏提底亲王的鼎鼎大名他早有耳闻,便立刻把睡袍拉到肩膀上,说道,“爸爸,对不起,我来的时候太着急没有换衣服,穿着睡袍就来了,我现在就回房间换衣服。”说着就双手捂着领口露出的雪白肌肤要离开,他的一举一动透着欲拒还迎的害羞和涩气,一个金丝白袍的鹰钩鼻中年男子叫住了他,“等等,墨菲斯托...先生,苏提底亲王还没有恩准你离开,把手身上拿下来,让我们好好看看你。”
墨菲斯托注意到,鹰钩鼻男子旁边坐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黑袍男子,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苏提底亲王,神情阴郁,细眉薄唇,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像长了钩子一样盯着他。苏提底亲王的黑袍袍子的领口和袖口上全是赤金线编织成的络子,像小女孩头上的麻花辫,袖扣上面的宝石也是一枚天阶海兽的兽核,周围一圈接着一圈装满了散发着亡灵煞气的青绿色鳞片。当年,苏提底亲王的塞塞乐致死案还是京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殿下,请允许我的儿子换一件体面的衣服再出来见客。”哈德里尔伯爵礼貌地说道,可显然这份礼貌没能打动苏提底亲王,苏提底亲王用戴着金质浮雕扳指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桃红葡萄酒,语气冷冷地说道,“墨菲斯托,你的威名我早有耳闻,我刚才来的路上还听十字执法会的人说,你的仆人把一个叫布拉纳的骑士打得满地找牙。”
“是吗?那他们应该反思一下平时是怎么训练的了,我的每个仆人都像你城堡里那些饱受摧残的玩具们一样柔弱不能自理,他们每次出门我都担心他们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墨菲斯托反唇相讥道,“爸爸啊,这布拉纳身为执法骑士,连个伺候人的仆人都打不过就算了,竟然连躲闪逃跑都做不到,被一个仆人打得满地找牙,这实在有辱骑士的威名,十字监察会该查查这个废物当年怎么混进执法骑士队伍的了。”
“墨菲斯托,十字监察会的工作不用你来指手画脚,你的意思是,你的仆人公然殴打一个执法骑士,反倒是这名骑士实力不够的错了?”碍于苏提底亲王在场,哈德里尔伯爵象征性地训斥道。
“布拉纳当然有错,他连自己都不保护不了,怎么能担任执法骑士保护平民的安全呢?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他当了执法骑士也只能中午出去上班,因为早晚会出事啊。”墨菲斯托像没事人一样,顺手抓了一把苏提底亲王面前桌子上的车厘子,冲着苏提底亲王挑了挑眉毛说道,“还有,为什么非得说是我的仆人打了那个废物,难道我的仆人在外面打了人,还要特意自报家门吗?凭什么说是我的仆人打了那个废物啊?他们抓到人查户口了么?”
德尔朗赔笑着对苏提底亲王说道,“这野小子就是这副脾气,跟他母亲伯里曼一个德行,您带回去得多调教调教。”苏提底看着墨菲斯托把黑红色的车厘子一颗颗塞进嘴里,深红色的汁液从嫣红丰腴的唇瓣上流下来,眼神里的贪婪和渴望难以掩饰,越是看墨菲斯托桀骜不羁,越发想听到他惨叫和求饶,苏提底亲王扯开领口,轻轻摩挲着那一圈浅粉色的咬痕,“哦,我想起来了,他母亲是那个咬我脖子的畜生,她像一只发情的野猫,一个不留神就会张开双腿开花,我的管家、秘书、乐师、马夫、御医...几乎城堡里所有的雄性生物她都来者不拒。”
听到苏提底亲王这样侮辱自己的母亲,墨菲斯托倍感屈辱,强忍怒火说道,“那我母亲当年就该一口咬死你这无耻的混蛋!”说着,便起身离开,那个鹰钩鼻男子这次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他面前,“啪”地一声,墨菲斯托抬手一记耳光甩在对方脸上,“滚开!”那鹰钩鼻男子的脸颊像大理石一样坚硬,震得墨菲斯托的手掌都有些疼。
“瞧瞧这脾气,也只有苏提底亲王消受得起这样傲娇的小宠物,这可是圣约翰骑士学院的大人物,他曾经让魔药瘾发作的菲尼克斯伯爵侄女追赶他奔跑的马儿,只有追上了才把药卖给她。”卡修斯笑着说道。
“费德勒,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苏提底亲王简短地命令道,墨菲斯托下意识后退两步一边运转起魅惑之眸,一边把手伸进真丝睡袍口袋里拿魔杖。但是,那鹰钩鼻男子动作极快,魔法棒还没拿出来,他就冲到墨菲斯托面前,一记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