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的人,只是艾蕊萨小姐的伥鬼,以撒。”以撒淡然开口说道,可艾蕊萨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悲伤和不舍。
“不,阿伽门农,我不会认错的,你多年来躺在圣特雷萨昏睡不醒,自从我听说你和汉米敦被亡灵法师偷走,我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温德尔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以撒,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让你弟弟好好安置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在温斯洛庄园给她打造一间足够大的监狱,我会找一个技术好点的圣光牧师好好调教,保证不让她给你添一点麻烦。”
艾蕊萨闻言心里竟有些窃喜,命算是保住了。过了好一会,温德尔和以撒才松开对方,以撒眼眶发红,声音颤抖着问道,“吉佛里,汉米敦怎么样了?”
“汉米敦被墨菲斯托那个魅魔小子弄回哈德里尔伯爵府了,就是那个吞日殿伯里曼大护法的外孙,哈德里尔伯爵跟魅魔生下的私生子。根据我的耳目回报,墨菲斯托本来想把你也偷走的,但是他把汉米敦炼化成伥鬼后,差点被醒来的汉米敦打死,就没敢再抓你哈哈哈。”温德尔笑着说道,“你还没见过他吧,那个魅魔小子跟伯里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哦,我知道那个哈德里尔家的墨菲斯托,那魅魔小子在炼魔药方面倒是天赋异禀,全宿舍楼的人几乎都是他的顾客,他还自创有一种新型魔药,叫鲸落魔药,就为了纪念阿拉戈克的法相巨鲸永远沉入海底。”以撒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艾蕊萨皱了皱眉,以撒在她的识海里能看到她的所见所闻,一举一动。
“这么说,他们哈德里尔家族是老寿星吃砒霜了。小丫头,我听说你曾经自称是墨菲斯托那个魅魔小子的仆人,还借着他的势打了布拉纳骑士。”温德尔语气严肃地说道,他捏起艾蕊萨的下巴,艾蕊萨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是的,我打了那个混蛋。”
“打得漂亮,我们这里可不需要监察会的走狗。”温德尔看向艾蕊萨的眼神缓和了一些,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你以后肯老老实实地待在庄园里了此残生,温斯洛家族会保你衣食无忧,回深渊找你亲生父亲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会亲手把你送给大名鼎鼎的梵尼克斯伯爵。”
艾蕊萨想用精神力看看温德尔的灵魂,可是只看到了红色,她抓狂地伸手扯头发,却把浅金色的假发扯了下来摔在地上,说道,“你说什么?要是让我一辈子都待在那里做个囚犯,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我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玛格丽特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凭什么把我当成罪犯关押起来?”
以撒看着沮丧又疯狂的艾蕊萨,温柔地捧起她的小脸说道,“我的小姐,庄园的环境比阁楼好多了,那里有大片大片的草地,你和你的白肉包子都会喜欢的。”
艾蕊萨顺势钻进以撒怀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以撒看着她粉嫩娇憨的脸颊,似乎有些不忍,温德尔见状愠怒地说道,“温斯洛公爵的兄长不能有个亡灵法师主子整日在外招摇过市,你一介魔教余孽,游荡阿瓦塔十载,如今胆敢将公爵兄长点化成伥鬼,要是传扬出去,本身就是死罪!把你关在庄园里了却残生,这是保全你们二人性命的最好办法。”
“吉佛里,我想,我和塔娜的孩子要是活着,也像她这样大吧,如果我的孩子一生都被人关在四四方方的庄园里,她该有多么痛苦啊。”以撒抚摸着艾蕊萨的头发语调悲伤地说道,温德尔立刻打断他说道,“阿伽门农,恕我直言,她是你的主子,只要她愿意,随时能要了你的命。你也许不知道,她就是吞日殿魔君玛林菲森的女儿,你和塔娜的孩子就算能在玛林菲森手里侥幸活下来,也会终日忍受非人折磨。”
“好吧,温德尔先生,我不会再招摇过市,不会给以撒...不,温斯洛骑士添一点麻烦,我...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庄园里。”艾蕊萨泪眼婆娑地看着温德尔说道,以撒捧起艾蕊萨的脸,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眼泪,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小姐,我们该回家了。”
温德尔厌恶地看着挂在以撒身上的艾蕊萨,说道,“埃蒙,诺瓦,把她扶回温斯洛公爵府。”两个银甲骑士一左一右地抓着艾蕊萨的胳膊,把她硬生生从以撒怀里拽了出来,艾蕊萨没有叫喊挣扎,只是含着眼泪幽怨地看了以撒一眼,以撒跟着温德尔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了。
艾蕊萨等人从露辛服装店出来走到大街上,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漆黑的天空里只有一片轻舟似的弯弯月牙,不同于贫民窟的寂静黯淡,街道上灯火通明,小贩依旧热情高涨地叫卖,身着靓丽华服的贵妇小姐摇着羽毛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