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蕊萨看到心心念念的希腊风长裙被清洁如新,脸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她随手拿了一件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最小码米色露肩长裙就朝着更衣室走去,回头看着跟过来的扬德说道,“在外面等我,我换完衣服就出来。”
艾蕊萨关上门,心情才平复了一点,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更衣室的后门,她脱下破烂的白衬衫和灰色百褶裙,换上那条柔软舒适希腊风长裙,不规则剪裁的裙摆一直坠到雪白削瘦的脚踝。艾蕊萨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张被墨菲斯托称为美人坯子的脸庞,把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拿起雕花剪刀一下下剪成了温顺的齐耳短发,她拿出威尼斯铅粉熟练地拍在脸上,画上两个红脸蛋,再戴上雪白的假发,拿起羽毛狗牌项链戴在纤细的脖子上。艾蕊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下看着像个快成盒的病人了。”
艾蕊萨深吸一口气推开后门,发现后门连接着仓库,两个巡逻骑士模样的人正守在门口,其中一个人展开画像比对,另外一个人说道,“这位小姐,阿尔泰中士下令,露辛服装店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请你回到店内听候阿尔泰中士的安排。”
“骑士叔叔,我必须出去找医生,我妈妈被那个疯子刺伤了,流了好多血,我求求你让我出去吧,不然我妈妈会死的。”艾蕊萨抓着那个骑士的衣袖哀求道,她掐着自己挤出两滴眼泪,可是她的运气并不好,那名被她苦苦哀求的骑士脸上刚露出为难的神色,比对画像的那名骑士抬起头开口说道,“布莱恩小姐,你最好回到阿尔泰中士的眼皮子底下,否则你会被当成逃犯抓起来。”
“什么布莱恩?”艾蕊萨还想装傻,那个巡逻骑士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刚才说你妈妈被一个疯子刺伤,可是你身上不仅没有沾一滴血,而且自己衣衫崭新,妆容精致,手上还戴着墨菲斯托少爷的戒指,你敢说,你不是那个自称墨菲斯托仆人的艾蕊萨·布莱恩小姐?”
“好,好得很,记住,我是艾蕊萨。”艾蕊萨清脆地冷笑一声,扶着门框咬牙切齿地说道,“啪!”地一声,艾蕊萨重重地摔上门,她转过身踢翻了更衣室的凳子,大踏步走出了更衣室,扬德看到她改头换面后气鼓鼓的样子,已经把刚才的情况猜测出了七七八八,笑着说道,“我们的斯巴达勇士艾蕊萨出场了,只是这红靴子有些不协调啊。”
就这样,艾蕊萨换了一双草绳编织的凉鞋,一个长相狂野的秃顶中年男子带着两个护卫站在露辛服装店门口,透过玻璃看到那古铜色的健硕身影,中年男子喃喃自语道,“阿伽门农,真的是你吗?”一个护卫走到前面,抡起重剑只一下就将立在门口的土墙碾成齑粉,中年男子走进室内扯开了领口的扣子,“奥利弗,你怎么回事,一个十岁的亡灵法师,怎么磨蹭到现在都没有带回来?早就有嘴巴快的家伙来我办公室汇报了你干的好事,露辛服装店的设施被你们破坏成这球样,团里还得批款给人家修缮。”
“温德尔司长,您英明神武,这店里的损失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都是这个私生女亡灵法师弄的,露辛服装店老板就算要索赔,也应该找深渊吞日殿赔偿,怎么可能找到我们团里呢?”布拉纳一本正经地辩解道,换成平时在团里温德尔还会被逗得笑出声来,但是当着受难群众的面,温德尔只觉得气血上涌,“奥利弗啊,找个牧师给布拉纳好好看看脑子吧,看看是不是那个小丫头在打他的时候给他下了什么智障诅咒啊,要是真中了诅咒可得抓紧治疗,要是没有中诅咒,就上报团里立刻把他开除,把这种渣滓留在团里简直就是为祸京都!”
“噗呲!”艾蕊萨没忍住笑出声来,以撒摸了摸她的下巴故作严肃地说道,“小姐,你还笑得出来呢,你惹的麻烦可不小啊,温德尔司长大人都来亲自接见你了。”
“外面的巡逻骑士可以进来了,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剩下的目击者都带去执法会配合调查吧。”温德尔高声说道,巡逻骑士从后门鱼贯而入,扬德去外面喊来三个宽敞的马车,像下饺子似的把受伤的人叠肩枕背地塞进同一个马车里,奥利弗像驱赶鸡鸭一样将其他目击者塞进另外两匹马车,“奥利弗,你和扬德把他们送回执法会就可以了,不用再往回跑了。”
人头攒动的露辛服装店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温德尔轻声说道,“阿伽门农?”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以撒下意识回头,恰好看到了温德尔那双狂野的褐色小眼睛里的悲伤,“真的是你。”温德尔哽咽着说道,艾蕊萨看着面前长相狂野的猛汉当众落下两行泪来,便知道是故人相逢。
“温德尔司长恐怕认错人了,阿伽门农·温斯洛骑士早在十多年就被诅咒致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