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发难,格雷尔公主率先斥责道,“你这贱丫头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恶毒,墨菲斯托真是把你这丫头惯得无法无天了,顶着你家主子名出去当街殴打骑士,哈德里尔伯爵要从重处置你是自然的,你一个女仆竟敢心怀怨怼,跟卡修斯串通一气当众侮辱你家主子。墨菲斯托,你就是心肠太软了,如果这是我的婢女长了这么一张烂嘴,我会亲手割了她的舌头。”艾蕊萨的白眼翻上了天,是你家绿茶男魔腆着脸非要把我自由民说成他的仆人好吧?要是连借他墨菲斯托的势保护自己人身安全和人格尊严都不被允许,那还要这个主子何用?
“格雷尔公主,艾蕊萨那丫头确实有点小脾气,但是我相信艾蕊萨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温德尔司长,虽然我父亲发了话,但是我还是请你查清楚前因后果,如果那个骑士布拉纳真的有侮辱或者威胁艾蕊萨的行为,也请你们秉公处理。”墨菲斯托轻轻咳了两声,他在牛头兽人怀里坐直了身子,扶着温德尔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幽幽说道,“温斯洛公爵的兄长...应该不会希望自己的主子当众受刑吧?艾蕊萨那个狠心的丫头...可不会养一个无用的鬼仆啊,温德尔司长,你得慎重处理此事啊。”
温德尔怒视着墨菲斯托那张病弱妩媚的脸,墨菲斯托靠在牛头兽人怀里笑得肆意张扬,温德尔贴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墨菲斯托,别以为我不知道汉米敦在你手上,你父亲如今重伤昏迷,也应该好好盘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墨菲斯托春藤一样的手臂勾着温德尔的脖子,对他的耳朵如恶魔低语般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知道的那些权倾朝野的老家伙的秘密,就足够我在阿瓦塔京都苟活到老死了,比如说...温斯洛公爵的兄长和我的小仆人,我想,光凭这一件事,以后都不需要我张开双腿取悦苏提底亲王了。”墨菲斯托故意顿了顿,歪着脑袋欣赏着温德尔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兴奋地笑出了声,他恣意妄为地拍了拍温德尔因忍耐怒火而扭曲的脸,那清脆的拍打声格外刺耳,在墨菲斯托眼中,温德尔司长仿佛已经成了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
这还不算完,墨菲斯托话锋一转,语气颇为得意地说道,“别摆这副臭脸了,跟你说点刺激的事吧,要是我和我的小仆人运气不好,在阿瓦塔出了一些不愉快的意外事故,我就只能带着我活泼可爱的小仆人,还有我们身份贵重的鬼仆一起回到深渊,埃尔薇拉夫人深受玛林菲森神君的宠爱,伯里曼家族在深渊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要是深渊和阿瓦塔开战,你还能在战场上见到当年阿瓦塔战场之神温斯洛骑士,怎么一刀一个地砍掉前战友的脑袋哈哈哈哈。”
格雷尔公主用帕子捂着嘴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温德尔忍无可忍,“啪!”地一声脆响,他一巴掌抽在墨菲斯托脸上,周围吃瓜群众的目光聚焦在墨菲斯托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上,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格雷尔公主目光凶狠地盯着温德尔发福的胖脸,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似的,墨菲斯托没有反击,相比他在苏提底亲王那里遭到的羞辱,这一巴掌像是蜻蜓点水,墨菲斯托露出了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慢慢收回勾着温德尔脖子的两条胳膊,随即孩子气地说道,“温德尔,这算是我们谈判破裂了么,我会记住你对我做的事,等我爸爸醒了我就找他告状。”
“你随意,你最后再好好看一眼你活泼可爱的小仆人吧,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艾蕊萨了,她的余生会被永久关押在我们为她精心打造的监狱里。”温德尔想起刚才的莽撞有些懊悔,但是已经撕破脸皮,索性破罐子破摔,“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你爸爸不治身亡,我会把你的小仆人跟你关在一起,炼制售卖魔药,诱拐良家妇女,故意杀害凯文,随便一条都足够把你送上火刑架了,但是我将会法外开恩,允许你和你的小仆人判处终身监禁,接待那些与你有着同样肮脏癖好的臭虫。”
艾蕊萨闻言,眼里几乎能冒出火来,“温德尔,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