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小姐身为墨菲斯托的仆人,公然仗势欺人,当街殴打执法骑士布拉纳,要求我们对布莱恩小姐从重处理,并且仔细调查布莱恩小姐以往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布莱恩夫人诅咒致死案。”温德尔冷冷地开口说道,话里每一个字都刺痛着艾蕊萨的神经,仿佛一只来自九幽地狱狰狞可怖的污秽怪物伸出散发腐朽气味的双爪拉住艾蕊萨的脚踝,拉着她沉沦到属于自己的地狱世界。
“哈德里尔伯爵发的话...墨菲斯托的父亲发的话,说让你们对我仔细调查,从重处理,他们家是要弄死我吗?明明是墨菲斯托让我...”艾蕊萨急得语无伦次,被以撒捂住了嘴,她站立不稳靠在以撒宽阔的胸膛上,两行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以撒从后面抱住她,艾蕊萨才没有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温德尔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布莱恩小姐,我必须告诉你,诽谤贵族,罪加一等,墨菲斯托少爷的私事还请你慎言。”
格雷尔公主借题发挥道,“温德尔司长,正是因为梵尼克斯大少爷这样大人物护着,墨菲斯托家区区一个卑贱的粗使女仆才敢动手殴打执法骑士,俗话说,一仆不侍二主,这样朝秦暮楚、狗仗人势的女仆就该送上卡斯布罗集市的刑场,用狼牙刺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再砍掉她那双胆敢殴打执法骑士的爪子,把她塞进惩罚木笼里示众,给其他不安分的奴隶和贱民立个榜样!”
“格雷尔公主,你对我们的婚事不满,大可以禀明国王陛下定夺,何必为难她一个年幼无知小女孩呢,仅仅因为她给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驸马送了一次止血药剂,你便狠心要她的命吗?况且布莱恩小姐是自由民,并非奴隶,如今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就算是执法会的人也没有权利随意鞭笞。”卡修斯风轻云淡地反击回去,他用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轮椅把手,斜眼看着面色愠怒的格雷尔公主,“还有,温德尔司长,您或许不知道,墨菲斯托那位引以为傲的父亲已经被某只正直勇敢的三头蛇毒晕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醒不过来了。”
远处两个牛头兽人轿夫抬着轿子一路小跑,把一顶开满縻荼花的木质敞篷轿子抬到艾蕊萨旁边放下,墨菲斯托整个人像烂泥一样瘫在轿子上,病弱苍白的脸上挂着兴奋快意的笑容,鼻子和下巴上还抱着纱布,牛头兽人掀开墨菲斯托身上温和厚实的狐狸皮毯子,露出那件单薄的雪白薄纱长衫,一个粗壮的牛头兽人把虚弱的墨菲斯托打横抱起,越过艾蕊萨和以撒径直走向被打肿脸的卡修斯,墨菲斯托用细白的手抚摸着卡修斯红肿的脸颊和锋利的下颌线,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放肆,在卡修斯耳边念咒道,“这不是我们英勇无畏的护校队长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呢?你卧床不起的妈妈要是知道了,恐怕又要难过得浑身抽搐了,你爸爸还得从医学院赶回来给她熬魔药,你母亲最喜欢淡淡的茉莉花香了,对吧?卡修斯,你应该听话一点,尽管你总是把这个父亲当成奇耻大辱,可他是你母亲心爱的解药啊,就连你和格雷尔公主的婚事,也是托你这位父亲的福。”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哦...不行,你是个魅魔,一个供人消遣的玩意,实在配不上高贵的公主殿下,墨菲斯托,我永远都会铭记着伟大的一天,你爸被苏提底的三头蛇毒晕倒地人事不省的时候,你这个大孝子把你爸办公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扫到地上,坐在桌子上踢掉鞋子,用手勾着苏提底的腰带躺在你爸爸的办公桌。格雷尔公主进来找我的时候,你还用那种妖娆的姿态躺在地毯上供人欣赏。”卡修斯说着伸出手在墨菲斯托胸脯上随意抓了一把,墨菲斯托像触电似的缩了缩脖子,“啊,卡修斯,你这混蛋!别碰我!”墨菲斯托用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颊染上红晕,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卡修斯笑着捏起墨菲斯托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说道,“墨菲斯托,被那种细针扎过的感觉不好受么?我看你当时挺享受的啊,看来伯里曼没有好好教你怎么伺候人,才让你对苏提底的惩罚那么抗拒,哈德里尔伯爵真是暴殄天物,像你这样我见犹怜的小魅魔,如果不能继承你母亲的衣钵,实在是太可惜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呢,所以我特意把苏提底亲王找过来了。”
“哈哈哈哈,那点惩罚算什么,他自己要求苏提底亲王那么做的,这起码给他免去了一场拔牙之灾,只能说苏提底亲王的那些护卫太过彪悍,母债子偿毫不手软。”艾蕊萨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话音刚落,卡修斯拍打着轮椅把手笑得前仰后合,墨菲斯托幽怨又委屈地看向艾蕊萨,可是当他看到艾蕊萨身后温柔抱着她的以撒时,眼神里的幽怨化成了怨毒,委屈变成了贪婪渴望。
还没等墨菲斯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