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摆出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那瓶魔药到底谁喝了,我真的很好奇啊。”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哪有心情管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你应该听说那群长舌妇讨论昨天晚上的事了吧,以撒那混蛋稍有不如意就说要跟我同归于尽!伊西亚德还威胁我,说圣光会大长老要亲自来公爵府把我就地正法!”艾蕊萨不耐烦地说道。
墨菲斯托发泄似的揉了揉艾蕊萨的头发,把她原本略显凌乱的头发揉得像布谷鸟的树枝小窝一样乱蓬蓬,丰腴嫣红的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说道,“你慌什么,玛林菲森那老疯子特意派鲛人堂弟来接你呢,圣光会的人可动不了你,也许你很快就能回到深渊享受公主的待遇了。可是,我只能留在这里继续留在京都受虐,我昨天晚上回去后,苏提底亲王听说那两个牛头兽人被砍断了双臂,说要打碎我的膝盖骨,以免我到处招蜂引蝶,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完完整整的我了,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
墨菲斯托哀伤的海蓝色眸子盯着艾蕊萨,他那双眼睛里仿佛天上的星辰落入大海,艾蕊萨一时失神,那个熟悉的鬼面人浮现在识海里,“殿下,殿下小心!这是魅惑之眸!”随即识海里星星点点幽蓝魂火以燎原之势灼烧着识海,剧烈的痛感艾蕊萨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清明,她发觉两人已经近在咫尺,自己差一点就要吻上墨菲斯托的唇,艾蕊萨把枕头砸在他脸上吼道,“滚!你给我滚!你竟敢用你们魅魔下贱龌龊的功法对付本宫,你这种贱公狗被打断四肢丢在街上等死正合适!”
墨菲斯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脱去浅蓝色的外套连带着没喝完的残蝶魔药一起丢在地上,魔药瓶子摔得粉碎里面浅粉色的液体流到地板上,叽里咕噜地冒泡,升腾起阵阵浅粉色烟雾。墨菲斯托扯开白衬衫领口,拉起袖子,露出那些交错纵横触目惊心的伤痕,艾蕊萨见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墨菲斯托泫然欲泣地跪在艾蕊萨面前说道,“艾蕊萨,算我求你,以你现在的身份,把我和我可怜的父亲从那个畜生手里救出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就算你生我的气不想救我,那你只救我父亲一个人也行,我就回到哈德里尔伯爵府,让那个畜生把我玩死,也算给我之前对你的伤害赎罪了。”
艾蕊萨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墨菲斯托身上那些新旧重叠的伤痕,红的,紫的,黄的,青的,烙铁烫的,鞭子抽的,细针扎的,绳子勒的等等,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伤痕交叉在一起,书写着这位哈德里尔三公子经历的苦难。初见时的墨菲斯托心高气傲,而今时今日的墨菲斯托活像一张行走的阿瓦塔酷刑图鉴。
艾蕊萨思考了一番,苏提底亲王跑到哈德里尔伯爵府强占墨菲斯托,明面上是垂涎墨菲斯托的绝世容貌,实则是公然斩断穆尔戈斯将军的臂膀,骑在他头顶拉屎,将军阵营显然更倾向于深渊的利益。苏提底亲王作为皇室成员,自然是对穆尔戈斯将军摄政深恶痛绝,他的封地在东南面与深渊接壤的盐碱地和沼泽,不得不与深渊和圣光会产生利益往来,事情发生了这么久穆尔戈斯将军却不闻不问,想必是达成了某种利益交换条件,而哈德里尔伯爵已经成了一颗弃子。温斯洛公爵的权能尚且不明确,如今艾蕊萨和以撒两颗跳棋闯入这盘棋,温斯洛公爵第一时间向圣光总会大长老求助,可见温斯洛公爵府与圣光会关系友好。
艾蕊萨刮了一下墨菲斯托刚恢复好的鼻子,她已经脑补出了墨菲斯托被苏提底亲王鞭打得嚎啕大哭、满地乱爬的画面,脸上绽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墨菲斯托,我逗你玩呢,瞧把你吓的,竟然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们是好战友啊,你忘了吗,你的膝盖骨就是我的膝盖骨,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谢谢你...”墨菲斯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艾蕊萨,心里竟有种不真实感,他依然保持双腿下跪的姿势,艾蕊萨开口问道,“以撒十多年前是征战深渊的战神,那么他的弟弟温斯洛公爵是做什么的?”
“温斯洛公爵主管税收和京都的治安,穆尔戈斯想要带兵东征西讨,就得求着他点头拨款,你只要记住一点,这位温斯洛公爵和你的仆人以撒不是一母所生。”墨菲斯托说到这里轻笑一声,“你别看温斯洛公爵与圣光会来往密切,可是这老狐狸脑子精明着呢,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就能对深渊魔教或者亡灵法师的活动一直不闻不问。我手下帮忙送魔药的仆人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吊死在绞刑架上,而梵尼克斯身为温斯洛公爵忠实部下,虽然这些年只研制出最好的魔药也只有雪茉香,但就凭那一瓶药,他躺在温暖舒适的诊室里高枕无忧地赚得盆满钵满。”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