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粗暴地一脚踹开了给他捏脚的汤米,拿着酒瓶子从贵妃榻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揪着卡修斯的衣领,“老子出的配方,凭什么我四你六啊?你别忘了,药剂配方的下半部分我还没有给你。”
卡修斯看向被踹倒在地捂着脖子半天喘不上气的汤米,乔治在贝琪提丝娜庄园住了这么多天,一点就炸,有气就撒,动辄打人毁物,比墨菲斯托还要蛮横无理几分,早就惹得天怒人怨。虽然但是卡修斯想到下半部分配方,还是觉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卡修斯强忍怒气说道,“乔治,说吧,要什么条件能把下半部分配方给我,还有,你刚才也看出来了,汤米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他在我身边安分守己地服侍,我希望你对他温柔一点。”
“哈哈哈哈卡修斯啊,你简直就是阿瓦塔最大的笑话,你瞧瞧墨菲斯托那个绿茶男魔过得什么日子,你过得什么日子,那男魔身边有各式各样的兽人女仆,哪怕父亲不认,也有苏提底亲王和格雷尔公主宠爱他,就连我那个一身傲骨的私生女妹妹都对他投怀送抱,而你和你母亲身边只有两个老掉牙的嬷嬷和这个男魔弟弟伺候。”乔治肆意嘲讽道。
卡修斯抿了抿嘴唇,对乔治一忍再忍,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一股无名业火直冲天灵盖,他抡起拳头打在乔治的鼻梁上,乔治本就喝酒喝得头重脚轻,挨了这一拳便应声倒地,肥胖的身躯轰然砸在地板上的时候,放在一旁的绿萝叶子都颤了两下。卡修斯骑在乔治身上,抬起拳头还要打,汤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劝说道,“少爷少爷,别打了,我们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下半部分配方吗?再打下去,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忍什么忍,乔治这不要脸的混蛋,蹬鼻子就上脸!”卡修斯甩开汤米的手,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乔治脸上,乔治一开始还能伸着胳膊格挡反抗,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几句,可卡修斯的拳势越来越猛,像雨点一样砸在他肥胖臃肿的脸上。乔治被打得鼻青脸肿,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嘴里出气多进气少,卡修斯才收了手说道,“再看到你耍酒疯,仔细你的皮。”
汤米将乔治架起来丢到客房的床上,走出来的时候一改刚才的温顺,冷声说道,“少爷今天把人打成这样,以后再谈合作怕是难了,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绑起来拷问一番,左右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翻不出花来。”
“唉,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都是为了阿瓦塔的未来啊。”卡修斯叹了口气说道,汤米巴不得听到这句话,立刻拿着粗大麻绳把客房里人事不省的乔治五花大绑。
第二天——
一个女仆打扮的憔悴妇人按响了庄园大门的门铃,一串山间竹笛般清幽婉转的声音传来,卡修斯神清气爽地走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看着路边草地上零星地种着鸢尾,眼里温柔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经过昨天一夜的拷打审讯,他已经得到了完整的魔药憎恨剂配方。
卡修斯打开了铁质栅栏门,礼貌地问道,“太太,你找谁?”
那妇人答道,“我来找梵尼克斯先生,我家小姐半年前染上了魔药瘾,老爷说了,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治好就行。”
“我就是梵尼克斯,我跟你走一趟吧。”卡修斯兴冲冲地说道,他回屋里边收拾药箱子边说,“汤米,把乔治锁起来,有客人来找我去看病了,今天我们一起走吧。”
汤米有些犹豫地抓着衣角,撇了撇嘴说道,“少爷,我恐怕去不了了,乔治那家伙…在客房里窜稀了,还发了烧,估计是这几天冰镇魔药喝多了。”
卡修斯闻言厌恶地皱了皱眉说道,“他竟然还敢窜稀,把他扔到牛棚里去,别弄脏了客房的地。汤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他既然能为了几个钱背叛墨菲斯托投奔我们,将来也能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回归墨菲斯托的怀抱,现在得了病,难道希望我们还得特意请个牧师给他治病?”
汤米眸心紧缩,硬着头皮说道,“可是,少爷,乔治病得真的很严重了,格雷尔公主又想要退婚,她的爪牙们本来就紧盯着少爷等着您犯错,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梵尼克斯先生,您那边好了没有?”那妇人在门外催促道。
“好吧好吧好吧,那你好好看管乔治,别死在我的庄园里就行。”卡修斯摆摆手说道,拎着药箱就匆匆离开,看着卡修斯瘦长的背影,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蜘蛛尾巷——
冰蓝鬃毛飞行马拉着的华美马车里,墨菲斯托雪白修长的手指挑开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