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珊瑚绒帘子,听着车外金世仙的汇报,眯起海蓝色的眸子,勾了勾嫣红丰腴的唇说道,“我就知道,那小贱种是个像我一样有心气的,告诉他,他这次事办得不错,想办法把脆皮猪使者送出来,他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坐在墨菲斯托身边艾蕊萨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根本没在意两人的对话,她身上穿着一条妖异如血的红色长裙,爬满舌苔的舌头一遍一遍地舔舐着嘴唇,光洁的嘴唇上被唾液腐蚀得起了一层白皮,却依旧残留着早餐叉烧包的味道。
艾蕊萨脑海里浮现出吃早饭时的情形,透着粉嫩肉馅晶莹剔透的包子被端上白蓝相间桌布时,艾蕊萨用指甲使劲地抠着衣角,墨菲斯托用筷子夹起包子送到她嘴边,她看看站在一旁的简,轻轻咬上一口咸鲜的汁液就立刻弥漫整个口腔,劲道的肉馅里除去山羊肉特有的膻味还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臭味,她特别想吐出来,可是墨菲斯托仿佛能够看透她每一个眼神,她猝不及防地被捏住的下巴,灌了一大碗豆浆。
不幸的是,艾蕊萨被灌了一大碗豆浆,不幸中的万幸是,豆浆里没有魔药味,万幸中的不幸是,豆浆里虽然没有魔药味,但是豆渣也没清理干净。
艾蕊萨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喉咙像被凌迟了一样疼,用力搓了搓没有血色的脸颊,墨菲斯托捏着艾蕊萨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转过来,温声说道,“小殿下,你怎么了?看在你早上那么听话的份上,我带你出来看看你那位心心念念的玛格丽特婶婶,连裙子都选了你最心爱的血红色,你不开心吗?你要是总绷着脸的话,我看了也会不高兴的,笑一笑嘛,我高兴了你才能像今天这样出来玩啊。”墨菲斯托用手指大力拉扯着艾蕊萨两边的嘴角,硬是在艾蕊萨脸上扯出了一个扭曲顺从的笑容。
“墨菲斯托,对我们的小殿下温柔点,小殿下的生母埃尔薇拉夫人可是汇聚了玛林菲森家族和克瑞斯汀家族高质量男性的精华,才得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女儿。”管家凯勒布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说道,在后面徒步跟着马车的随行仆人都哄笑起来。
艾蕊萨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婶婶玛格丽特不幸死去,自己却被迫身穿红衣来为她收殓尸体。艾蕊萨咬着唇恼火地怒视着墨菲斯托扬起的嘴角说道,“你这哪里是带我出来玩,这是变着法折磨我呢,你待会见到婶婶玛格丽特的尸体,是不是准备捏着我的错处,把我婶婶尸化变成僵尸,再给你和这些…像你一样恶心的仆人表演一段令人血脉喷张的舞蹈?”
“哈哈哈哈,艾蕊萨,你太了解我了,不过,可是我不打算让你的婶婶当众进行下流龌龊的表演。玛格丽特会留在小殿下身边做个安静的纪念品,纪念小殿下在京都贫民窟长达十年的贫困生活。”墨菲斯托轻笑着抚摸着艾蕊萨的脸颊说道,“人啊,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不能像梵尼克斯那样下作,人一旦下作起来,就不再是人了。”
“就像你玩弄了公爵的女儿贝拉唐娜,却大发慈悲地没有娶她为妻吗?”艾蕊萨不留情面地高声讽刺道,集市里买菜的大妈大爷们听到动静凑过来伸着脖子看戏,艾蕊萨看到观众来了,说得更加起劲,“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择手段却不下作,你不是不下作,你是太烂了,烂得就像一条搁浅鲸鱼肚子里面腐烂发臭的脓水,哪怕是轻轻划开一条口,就有爆炸的可能,所以你没有机会下作,公爵宁愿亲手把女儿掐死,也不愿意把你女儿嫁给你这个五毒俱全的烂人。你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罢了,呵呵呵呵。”
墨菲斯托没有生气,摆弄着艾蕊萨的肩带,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艾蕊萨,我希望等你到了深渊,也这么硬气,毕竟,我的舅舅和外祖他们太久没有见识到这么有脾气的小宠物了,你的挣扎反抗会让他们兴奋的,但是在我面前,你应该乖乖闭上你那张不知所谓的小嘴,这张嘴太擅长颠倒黑白、逢场作戏了不是吗?你抽干玛格丽特的法力才成为亡灵法师,你把我割喉后嫁祸给卡修斯,还把玛格丽特的死嫁祸到我身上,今早还吃掉了我可怜却实在卑贱的…孩子,我想,你现在该滚下去了,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让我来帮你呢?”
试图挽回尊严换来更大的屈辱…呵…她早就想到了,这种场面她前世今生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了,哪怕成了所谓的深渊公主也没有躲过…
艾蕊萨苦笑着掀开帘子的瞬间,身后仆人幸灾乐祸的刺耳笑声传来,毒辣的太阳灼烧着她细嫩的皮肤,前面赶马的粗壮狗头兽人马夫拿着一大串绳子说道,“把手伸出来。”艾蕊萨还想躲闪,不合脚的高跟鞋让她差点摔倒在滚烫的地面上,她被兽人马夫强行抓住手腕捆绑起来,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