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跟马尾巴栓在一起,拖着她向前走,后面甩马鞭子的凯勒布像下马威似的对着她的后背抽打了两下,“快走!小贱人,我可不像少爷那样好性子,再磨蹭我打烂了你。”卡斯布罗集市买菜的大爷大妈对她指指点点,她知道,第二轮游街羞辱开始了。
艾蕊萨不知在烈日炎炎下走了多久,也记不清挨了多少鞭子,看着被后背和脖颈上沾满了血水和汗水,几乎把裙子和皮肉沾连在一起,直到墨菲斯托懒洋洋地说道,“好了,凯勒布,她怎么说也是埃尔薇拉的女儿,家族里那些老东西都盯着她呢,要是你打得太狠了落下疤我也不好交代。”
艾蕊萨挺直了脊背,像是在指指点点的恶毒言语里和幸灾乐祸的兴奋眼神里找回最后的尊严,洁白的高跟鞋淌过黄绿色的污水,再次站到那个熟悉的破旧小楼上,看着被风吹得鼓溜溜的五颜六色衣服被单,艾蕊萨喃喃自语道,“终于…回家了吗?”墨菲斯托在凯勒布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下来,把一件绛红色的斗篷披在艾蕊萨布满鞭痕却倔强挺立的脊背上,轻笑一声说道,“走吧,别让你婶婶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么狼狈。”
奥利弗和扬德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见到墨菲斯托毕恭毕敬地九十度角鞠躬,拿出钥匙为他们打开房门,里面飘出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玛格丽特的尸体上爬满恶心的蛆虫,仍然就像艾蕊萨离开时那样放在地上,面部严重腐烂,几乎看不清楚五官,她跪在地上抱着玛格丽特的尸首哽咽着问道,“这么长时间过去,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吗?”
“这是被恶意诅咒致死的尸体,按道理说是直接送去火场焚化的,收尸必须要你或者布莱恩骑士那样近亲属亲自来才行啊,不然出了问题谁来担责?前几天还有个女人想要偷尸体,已经被我们押进大牢了。”奥利弗回答道,艾蕊萨冷笑一声,双眼噙满泪水说道,“那收尸的女人就是蒙特太太吧?”
扬德不耐烦地说道,“有工夫在这猫哭耗子,当初怎么不下手轻点呢,要不是被你抽干法力,一辈子修为散尽,要不然她一个中级后期巅峰的双系法师也不会被一个醉酒的小蟊贼夺去清白后屈辱死去。”
艾蕊萨闻言潸然泪下,嘴里喃喃自语道,“醉酒的小蟊贼,醉酒的小蟊贼…”她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凯勒布喊道,“你要到哪里去?少爷准你走了吗?”艾蕊萨置若罔闻,凯勒布粗鲁地抓住艾蕊萨的头发,“你这贱人是聋了吗?我跟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