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艾希礼沙哑着嗓子说道,嘴角已经挂上了温和地笑意,他起身走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看着升腾起氤氲的雾气说道,“丫头,我出去看看,你在屋里待着,墨菲斯托那小子要是再来找事,你就先忍忍,别和他起冲突,等我回来收拾他。”
艾蕊萨不禁笑着望向艾希礼离去时佝偻褴偻的背影,虽说她如今自保不成问题,但回味起他临走时的话觉得心里暖暖的,如寒冬里同学递来一大桶温热的奶茶,摩挲着掌心津津的冷汗,艾希礼癫狂的样子、温柔的样子、替她立威的样子,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放映,她害怕艾希礼的癫狂和怒火,又迫切地需要他的温柔和关爱,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婶婶玛格丽特去了之后,自己仿佛一直置身于歌剧院的舞台上,卡修斯或许是真的像墨菲斯托说得那样,在被格雷尔公主退婚之后迫切地找一个替代品,至于以撒,对她只有碍于身份的一点敬重…
“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万恶之源的安姬丽娜还在拽着苔丽丝的手臂碎碎念,苔丽丝神情麻木地抱着膝盖缩在墙角一言不发,而安姬丽娜时不时抬起眼皮撇子向她时,只有像白日里见了鬼似的恐惧和厌恶。
艾蕊萨回想起艾希礼的癫狂模样觉得后怕不已,而面前这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对她这个救命恩人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艾蕊萨自嘲地冷笑一声,自己该死的善心终究被人作践了,站起来照着苔丽丝和安姬丽娜的脸各打了一巴掌,“立刻滚出我这块鬼地方,把卡修斯喊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该带她来。”苔丽丝捂着脸,有些愧疚地看了艾蕊萨一眼,忙不迭地拉着安姬丽娜的手站起来往外走。
不曾想手刚碰到门把手,墨菲斯托就阴沉着脸带着两个高大凶恶的虎头兽人踹门而入,被太阳烤得滚烫滚烫的铁门板一下撞在脸上,苔丽丝吃痛大喊道,“啊,你们干什么!”
墨菲斯托抬脚就狠狠地踹在苔丽丝的小腹上,眼看着苔丽丝被这一脚踹翻了在地上瑟瑟发抖,艾蕊萨却坐在床边上别过脸去不吭声,墨菲斯托便不依不饶地一脚接着一脚踹过去,“命大的贱人,敢抓伤我的脸!”
“苔丽丝,你怎么能抓他的脸呢,这不是断人家活路么?他是苏提底亲王的家奴,还指着这张脸吃饭,要是破了相,苏提底亲王不喜欢他了,那他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艾蕊萨看着墨菲斯托脸上那几道若有若无的抓痕嘲讽道,墨菲斯托海蓝色的眸中尽是怨毒,就像好望角恨不能吞噬天地的滔天怒浪。
还不等墨菲斯托开口讥讽回来,两个虎头兽人就急不可耐地把双目空洞的安姬丽娜拖到床榻上,娴熟地单手扯开自己的皮带,艾蕊萨仅仅瞥了一眼便觉得浑身一阵恶寒,直视着墨菲斯托泛着血光的双目冷笑道,“果然是些畜牲,狗改不了吃屎。”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墨菲斯托一把推得坐在床边。
“正直勇敢的梵尼克斯夫人,你要去哪里啊?卡修斯正和温多林在一起,你要是冒冒失失地冲进去多伤感情啊,毕竟,你公然行刺我这个深渊特使,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以后再也回不去深渊了,后半辈子就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墨菲斯托狞笑着说道,他用力捏起艾蕊萨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两人的脸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你要是魔药喝多了就滚出去清醒清醒,你区区一个护法,不仅连我这个公主的话都不听,而且整日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丢人现眼,像你这种下作卑劣的货色,别说手起刀落给你个痛快,就算千刀万剐也是为民除害。”艾蕊萨眉头紧锁,抬手一巴掌拍开他的脸,墨菲斯托嘴角那一抹得逞后快意的笑不由僵在脸上。
艾蕊萨迅速远离墨菲斯托的臂膀,瞥了一眼像大虾似的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苔丽丝,又看了看从床榻丢下来的衣物,纵然墨菲斯托生得千娇百媚,此刻在艾蕊萨眼里也如同一只长满黑毛不断蠕动的虫豸,她强压着怒火说道,“你跑到艾希礼的地盘上来闹事,又这样捏着我的下巴,居然还担心我会跟你断了么?墨菲斯托,你杀了玛格丽特和奥古斯塔,我也杀了你两次,你却没有死成,我们也算两清了,往后我们在深雾竹林各走各的,你看怎么样?”
“你那个婶婶和同伙死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是现在才想起来缅怀他们么?艾蕊萨,你的反射弧可真够长的,你还记得么,在噩梦作坊的时候,是你出主意诬陷卡修斯杀了我,你在外面号称是我贴身奴仆,公然对执法骑士大打出手,在鼠尾草庄园,你更是比绵羊还要乖顺,甚至主动杀了试图反抗我的奥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