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合适的房间安置了,至于那两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就送到猪圈里当肉畜吧。”以撒吩咐道,那妇人力气不小,站起来抱起艾蕊萨小跑着回到竹屋。
刚坐到床榻上就听到外头闹了起来,“我就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跟你那不知廉耻当众行秽的母亲一样恶心,我们瞎了眼才跟着你…”
艾蕊萨身心俱疲,管不了那么多,索性倒头就睡,梦里她看到了奥古斯塔,那时他头发乌黑,光滑的脸上没有岁月镌刻出的皱纹,他身披银甲和一个英气逼人的克里诺林裙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相拥而吻,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了这静谧的时刻,“我的主啊,玛格丽公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侍卫卿卿我我,你想要给皇室丢脸吗?”
一个高颧骨法令纹很深的中年妇人带着一群侍女和伶人蜂拥而至,强行将两人分开,“不要!这不关奥古斯塔的事!你们不许抓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些负责去抓两人的侍女扯破了他们的衣裳,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两人衣不蔽体被拖到宴会上,魅魔跳着血脉喷张的舞蹈,瘦高尖脸国王身边围绕着袒胸露肩的妖娆女人,雪白的贝齿叼着深红色车厘子喂进国王嘴里,跪在国王脚边的女人一挥手,天花板就翻了个身,无数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如一座血色玫瑰山把载歌载舞的魅魔压倒在地。
贵族们扬手帕丢帽子欢呼起来,只有年幼的小王子发出不合时宜的惊呼,尽管胆怯的王后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国王看向他们母子时目光中温和地笑意还是化作冬日冻住的雪花。那中年妇人跪倒在国王面前,吻了一下国王的脚趾说道,“陛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玛格丽公主与奥古斯塔在后花园里…”
“有话直说,是不是玛格丽那个不知廉耻又与侍卫幽会了?”国王看着衣衫不整的玛格丽拍桌咆哮起来,“王后,这贱妇可真是你养出的好女儿,这才解除禁足几天,就迫不及待在我的皇宫与下等侍卫里白日宣银,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王后瑟缩着不敢说话,中年妇人又添了一把火,“陛下,我们路过花丛的时候听到那种不堪的声音,还以为是伶人侍女不检点,不成想竟是玛格丽公主,我们进去的时候,公主…公主的抹胸带子还挂在那侍卫的腰带上,这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公主身份尊贵,我不敢处置,来此请国王示下。”
“国王您明鉴,玛格丽公主是您的亲生女儿,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室,我们只不过在后花园说了几句话,那老虔婆就突然冲过来血口喷人说我们幽会,不但叫人扯烂了我们的衣裳,还把我们拖到宴会上来,让满朝文武看着公主和侍卫衣衫不整,到底是谁有辱皇家颜面?”奥古斯塔大声辩解道。
幼小的王子也跪在国王面前,扯着国王的袖子脆生生地说道,“姐姐不会做出那种事的,父王相信姐姐。”
在王后睚眦欲裂的眼里,国王飞起一脚把小王子踹下台阶,冷冷地说道,“好一个公主,好一个亲女儿,克罗威尔,他们阿瓦塔的使者不是死皮赖脸地要和亲么?和亲的事我应允了,三日后,我会把玛格丽公主嫁到他们德斯梅乌斯家族,做他们亨利太子的妻子,他们下一任国王只配用这种二手货。”
“至于这个不安分的侍卫,处以宫刑…”
烈日当空,艾蕊萨哭着哭着就转醒过来,守在床边的卡修斯给她轻轻地擦眼泪,“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奥古斯塔成了宫廷侍卫官,他爱上了玛格丽公主,却被处以宫刑。”
“你的说是谁,玛格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