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卡兰受宠若惊地答应了。
卡修斯顺便落井下石道,“三皇子,你到了美瑟斯庄园以后可要和墨菲斯托好好过日子,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朝打暮骂的。毕竟,你被禁足了外面的人想给你送魔药都难,全得靠墨菲斯托一个人给你熬。”
啪!
“孽障!魔药你都敢碰!”皇帝又在三皇子另一边脸上打了一耳光,这下三皇子整张脸都红肿得像猪头,“传令下去,除了一日三餐,任何东西不许送去美瑟斯庄园!”
“陛下,冤枉啊,赛莱斯特不喝魔药,刚把我抓来的时候就钉穿了我的手掌,我什么都做不了。”墨菲斯托泫然欲泣地哭诉道。
“你这下作的贱东西竟敢在朕面前张口说话,还敢直呼皇子名讳,看来老三没把你调教好啊。”皇帝在墨菲斯托尖下巴狠狠捏了一把说道。
墨菲斯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春藤般的雪白手臂揽住皇帝的腰肌,带血的豆大泪珠从海蓝宝石般的眸子里簌簌落下来,语调哀婉柔弱地说道,“我是深渊伯里曼家主的嫡系外孙,我路经皇都时被人牙子拐卖了,我求您大发慈悲送我回去吧,我和我的家人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恩情。”
皇帝漠然看向三皇子说道,“原来你还绑架了伯里曼家的嫡亲外孙。”
“父皇,你别被这贱奴人畜无害的虚伪嘴脸给骗了,他是个人牙子,带领他的同伙拐走了我的贴身婢女,那个婢女被拐时已经怀上了儿臣的孩子,后来我的婢女想要逃跑,被他们残忍杀害,一尸两命!丧子之痛,儿臣忍无可忍,这才把他绑进宫里来泄愤!”三皇子揭穿了墨菲斯托的丑恶嘴脸。
“你不是卖魔药的吗?怎么,你还兼职当人牙子啊?像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上火刑架活活烧死都难以赎清你在人间犯下的罪孽。”皇帝语气严厉地说道,手指却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墨菲斯托的后颈。
“他胡说!这是拉塞尔他们干的,他的贴身婢女挺着大肚子来我这里买魔药,拉塞尔他们六个人看到那个婢女的美色兽性大发,我过去劝阻,结果…结果…”墨菲斯托吞吞吐吐地说着,缀着琉璃般晶莹泪花的纤长羽睫垂下,如鸡蛋般吹弹可破的脸颊已经染上暧昧的红晕,如熟透了的甜香果子任君采撷。
皇帝看向墨菲斯托眼神多了三分怜爱,就在这渐入佳境的时候,只听三皇子怒吼一声。
“贱人,还想勾引人!”三皇子怒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着头发连扇了墨菲斯托十多个耳光,一张娇媚的脸被打得肿溃不堪。
墨菲斯托的魅惑技能被强行打断,又被损坏了容貌,当时便恼羞成怒,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三皇子脖子上的大动脉,三皇子不甘示弱,竟张嘴咬住墨菲斯托的耳朵。
“来人,把这两个畜牲一样的混账东西关进美瑟斯庄园!”皇帝怒喝道,“停食三天,这三天谁敢给他们送吃的,直接乱棍打死!”
“艾蕊萨,你认识那个男妓吗?”
“认识,他母亲是伯里曼家族的魅魔,后来跟阿瓦塔一个伯爵生下了他,他从前还是苏提底亲王的爱宠。”
“怪不得,我就觉得他那副下贱样不像什么嫡系子弟。”
后花园———
莱蒂西亚和洛蕾拉坐在后花园里,两人今天的脾气似乎格外暴躁,就连侍女没来得及换下冷掉的茶水,都会惹得两人大发雷霆。她们坐在石凳上,默默地看着大水法里喷出的水柱,时高时低,时多时少,时而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时而如风吹银铃哀婉凄楚。
过了半晌,洛蕾拉打破沉默说道,“我记得你已有两月没来过月信了。”
“你什么意思?满皇宫里谁不知道,你我早就成了三皇子的人了。”莱蒂西亚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说这些做什么,拜占庭不像你们阿瓦塔那样封建,妇人离婚再嫁也是常有的事,你现在身怀有孕,难不成还想带着肚里的孩子嫁给卡兰公爵吗?”洛蕾拉拍桌而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赶话吵了起来,吵得得难舍难分。
艾蕊萨站在凌霄花下,透过茂密的枝叶看向二人轻笑着吟诗道,“花开花落自有时,只怪东君主。”
“你的嘴真坏,怎么把后半句说出来了?”卡修斯忽而站在她身后笑着说道。
“你知道这首诗?”
“是啊,墨菲斯托常用这诗说那些黑洞旅馆里的女孩子,谁成想如今应验到他自己身上。”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克洛伊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