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140万两,矿税11万两,钞关税21万两,关税18万两,再有就是竹木抽分、酒醋、门摊税等等。而关税中的7成竟然是朱常瀛贡献的。
另外,还有30万两杂色收入,主要为各类贡品,如丝绸、瓷器、笔墨纸砚等等,也包括赃罚银。
内外库合计:1740万两。
这是有账目的,据朱常瀛所知,各官署衙门还有一些隐性收入,估计也能有个百万两。
算岁收2000万两,以大明1亿人口,2000万户计,人均2钱税,户均1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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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宗室养猪,士绅优免,但此类人300万撑死,几乎不影响基数。
天地良心,这税高么?高么?
但真实情况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县四门,皆有税课,税吏衙役经管收纳。凡男子囊襆骑驴,例须有课,轮车则计囊襆数量,以为算榷。鸡豚必察,鸡8文,猪25文,至于菜蔬入城,乡民亦须于鬓边插钱2文,以凭经税小吏。
以上这些,基本全入地方,是为府县自留费用,国家财税是反应不出来的,根本就不入中枢账本。
而这些,才是一县公职人员的真正财源。
至于城外的钞关巡检,则是扩大化,百姓不入城交易怎么办,那就出去征税!官老爷想多贪点怎么办?那就加征!
需要明白一点,这些杂税是征不到乡绅身上的,差役没那个胆子。
太监干的事,地方一直在干,矿税的实质就是皇帝在同地方争夺商税权!
话说都这样横征暴敛了,为何大明的官员还要叫穷?
一个县尊就是一个小朝廷,师爷两位,仆役几人,妻妾家丁丫鬟若干,这是我大明士大夫的标配,最少20几口人的配置,这自然工资加补助是不足的,不贪不足以养家。
然而这些都是借口,这些官还有职田,自己家也有产业,但却被他们自动忽略了。
不难理解,皇帝三宫六院住紫禁城,凭什么我不能,谁也别说谁。
吐槽完毕。
朱常瀛督查商矿两税,自然代表皇帝,那么眼前这些人就都是敌人!
小三百人傻傻站着,看着年轻王爷背着手在队伍前踱步。
陈子贞催促道,“殿下,钞关巡检已关停三日了,每日都在损失商税啊,您有差遣需要吩咐,只管交代就是了,莫要再耽搁这些人办差。”
朱常瀛不紧不慢的回道,“不着急,在等人!”
“等谁?”
朱常瀛看向九龙江口方向,淡淡一笑。
“噢,在等各县来人,陈中丞请看,人来了。”
一众人随着目光看去,果然有一艘舢舨快速向鼓浪屿划来。
待船只临近,一师爷几名衙役慌张上岸,海澄县知县面色阴沉下来,来人正是他的师爷以及几名快班。
那师爷体态微胖,一步三晃来到海澄县知县近前。
“黄老爷,黄老爷,大事不好了!”
“住嘴,瀛王,各位大人当面,怎的如此有失体统!”
师爷神色一滞,慌忙行礼,一时间也不敢张嘴了。
黄知县把师爷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县里出了何事?”
师爷结结巴巴道,“大老爷,城门税被被被罢黜了!”
黄知县懵逼,抓住师爷衣领追问,“你说什么?”
师爷都快急哭了。
“今早上突然来了几名税吏,什么也不说便在四城门张贴告示,说皇恩浩荡,海澄县今岁遭遇水灾,圣上体恤百姓,自今日起贩夫走卒再不需缴纳城门税。
二老爷去问,方知是瀛王殿下派去的税吏,有腰牌有文书。
二老爷没办法,只好叫卑职前来报信,您说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黄知县忽的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呆愣片刻,急忙跑到巡抚面前。
“中丞大人,瀛王殿下把我海澄县的城门税给取缔了这是何意啊?”
不等陈子贞反应过来,朱常瀛淡淡一笑。
“不单单海澄县,周边几个县城府城都是这般。百姓日子不好过啊,卖几个鸡蛋还要脑袋上插两文钱,今年遭灾,孤做主,都免了!”
“都都都免了?”陈子贞的眼睛有些发直。
“免了!你们不是上书要免田赋么?做臣子的这般爱民,孤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体恤百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