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力怒吼着,举起长矛,向张嵩发起猛烈的冲锋。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鼓声密集而有节奏,凄厉而凶猛!
张嵩疯狂地策马疾驰,速度已然达到极限,然而手中的长戟却拖在后面,并未举起。这是为了节省马力,长戟实在太过沉重,有七十三个斤,原理与关羽拖着大刀相似。同时,这也具有一定的隐蔽效果。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死!”
刘大力放开缰绳,双手紧握长矛,直刺张嵩的胸膛。
嘶嘶!
张嵩突然拉住缰绳,玄龙兽猛地停下,高高跃起,不停地嘶鸣。
在刘大力的长矛即将接触到张嵩之际,一道冷光突然闪现。
嗖!
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光。
当啷!
战场上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哒哒哒。
只有张嵩的玄龙兽沉重的步伐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声音虽不大,却充满力量,令人畏惧。
只是一瞬间。
刘大力的长矛还未触碰到张嵩,后者已单手举起长戟,狠狠地劈下。
马头飞起,人体被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场景异常残忍。
冲到城门口的张嵩脸色通红,左手持戟,右手捶胸,怒吼了三声,“吼!吼!吼!”
城墙上下的张嵩士兵毫不犹豫地用右手捶胸三下,齐声怒吼,“吼!吼!吼!”
三拳击胸,三声“吼!吼!吼!”之声响彻云霄,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望着司固的营地,一片死寂,无人不惊恐地注视着那四分五裂的人马尸体。
按照战场的规则,敌方的士兵应当首先上前收尸,清理战场。
张嵩回到城门口,从高顺手中接过了装满酒的皮水袋,他大口喝下一口,用以压制内心的呕吐冲动。无奈,在红旗下成长的他,从未目睹过如此惨状,人体被一分为二,更是让他感到极度不适。然而,此刻他必须是军队的支柱,即便是装,也要装得像吕布一样,战无不胜,傲视天下。
酒袋见底,张嵩将其丢弃,再次策马向前,向隋固的大营发出挑战的怒吼,“战场上的懦夫们!还有谁敢前来送死?”
“张嵩你这小子,休得嚣张!看我张济,取你首级祭旗!”
隋固的大营中又有一名骑手冲出,这位年轻将军二十余岁。
张嵩扛着长戟,懒散地独自骑在阵前,打着哈欠说道,“一个太少,多来几个才是!”
张济愤怒至极,冲出大营大声喊道,“你这小子太过分了,竟敢如此侮辱!看我刀的锋利!”
至于张济的长刀是否真的锋利,张嵩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张济的脖子有多硬。
酒精确实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至少在此刻,张嵩是这样认为的。
他踢马向前,突然加速,张济立刻震惊,感到肝胆俱裂。因为他误算了张嵩战马的速度,张济的长刀刚刚举起,却已经来不及攻击,而张嵩的戟的寒刃已经悬在了他的面前。
戟光一闪,张嵩手腕轻轻一抖。
头颅滚落。
张济的长刀,连同他的身体,一同倒在了地上,他的战马在跑了几十步后,疑惑地回头张望。
城墙上,张辽着眼于战场,嘴角带着微笑,评价道,“这位年轻侯爷已有继承者!”
陈宫亦笑,轻抚胡须,赞许地说,“年轻侯爷不负父名,英勇异常!”
这时,张崮爬上城墙,目不转睛地羡慕地看着下方的张嵩。
“年轻侯爷英勇无比!年轻侯爷……”
张嵩的士兵们挥舞着手臂,大声欢呼,而隋固的阵营则一片死寂。
隋固目睹了张嵩的英勇无畏,内心并不感到害怕,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怨恨,回想起那天张嵩折断他手腕的一幕。他对手下的四名将军愤怒地说,“谁能取我张嵩的首级?”
四名将军均低头无语,隋固气得浑身发抖,咆哮道,“你们有何用处?若我手腕未被折断,还需你们有何用?”
这句话激怒了隋固的将军们,他们心中默念,“你自视甚高,难道忘了是谁折断你的手腕吗?当时他无武装,而你坐在马上持矛!”尽管心中不满,他们却不敢直言。
隋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