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他们将举家迁往幽州,而文周的支脉则将迁移至雁门。老实说,文周的家人对这次迁移深感不满,但他们无法改变局势,只能一边抱怨一边着手准备行李。田地和庄园无法搬迁,文家的损失相当惨重。
文周并未抱怨,只是说道:“基本上已经准备就绪。”
张嵩深知文家所面临的困难,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一份补偿。毕竟,这些钱粮原本就是袁绍的,他并不介意分出一部分,因此他承诺道:“别担心,我会在雁门为你们提供更多的土地!”
文周只是微微点头。
随后,张嵩询问其他人回到雁门后有何计划,因为他清楚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官渡之战,是光头曹操与有疤痕的袁绍之间的较量。他已经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和空间,以便韬光养晦。
曹泰说:“是的,我必须回家照顾我的妻子。否则,一旦战争爆发,就再没有机会播种了。我不知道我们何时能有一个孩子。”
张嵩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庞统接着说:“我需要回到荆州,再娶两位妾室。我会带着她们一起离开,北方的生活实在太单调了。”
张嵩点头表示理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也为小公举寻觅一位妾室吧。”
众人闻言都笑了,唯独高顺保持着阴沉的面色,沉默不语。
当轮到赵云时,他有些结巴地说:“首先,我必须去找侯爷提亲。”
诚实的孩子!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
最后,轮到文周发言。作为一个新人,他怀揣着宏伟的抱负。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我想为小侯爷训练一支小队……”
“报告!袁绍率领中央军已经到达。”
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报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战争即将来临。
众人匆忙起身,离开会议室,前去观察袁绍的部队,留下文周独自一人,他的手臂仍保持着挥动的姿势,感受着寒冷的晚风吹乱了他的发型。
在吴县西郊,一座新挖掘的坟墓前,甄翼跪在张仆的墓碑前,长叹了许久。即便夜幕即将降临,他仍不愿离去,这显示了他对朋友的深情与不舍。旁人或许认为这是基于他们长久的友谊,但甄翼心里清楚,这更多是因为他内心的愧疚。别人只知道张仆是被张嵩所杀,但甄翼明白,张仆之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原本,张仆已经选择了投降,但甄翼却迫使他去招募刺客,试图暗杀张嵩,这就是他遭遇不幸的真正原因。
实际上,张仆的死是甄翼间接造成的。甄翼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张嵩是否真的如外界所言,是一个鲁莽的傻瓜。张仆的死让甄翼感到满意,因为这证明张嵩是一个谨慎且聪明的人。
“父亲,请回吧,夜已深了。”
身边的甄焰轻声提醒着。
甄翼点了点头,甄焰便扶他起身,心中默默念道:“张仆,请不要责怪这位老人!作为县令,我失去了这座城市,袁公会对我严惩不贷。现在,我以张嵩的名义除去了你。你的家人将会受到袁公的善待。愿你安息。”
“父亲!张嵩太过傲慢,竟想摧毁我们甄家。我们不能让他活下去。”甄焰忆起张嵩强行闯入甄家,用炸弹威胁他的父亲,强迫他父亲签署婚约的情景,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辱感。
然而,甄翼只能无奈地苦笑,“不能活?我们能做什么?”
甄焰咬牙切齿,“找刺客杀了他!”
他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但随即又恢复了迷茫,“不,不需要。”
“为何?你父亲愿意忍受这样的侮辱吗?”甄焰低声咆哮。
甄翼望着远处地平线上落日的余晖,缓缓开口:“焰儿,我们要明白,我们还不够资格与张嵩硬碰硬。他是一位军阀,能够突破曹操的数万大军,直取雁门。他仅凭一千多骑兵就能救出公孙瓒,也能向东虚晃一枪,打击袁绍的核心——乐城。我们与他相比,太过渺小。能与张嵩相抗衡的是袁公、曹操那样的英雄,而非我们这些商人……”
“但是……我无法忍受,绝不能忍受他侮辱我尊敬的父亲!”甄焰眼中含泪,事实上,更让他愤怒的是张嵩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们甄家。
甄翼嘲讽地笑了:“侮辱?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低下,怎能不受侮辱?你以为你的父亲能与袁绍平起平坐吗?你知道他暗地里向我们的甄家索要财富和补给时是什么样的嘴脸吗?”甄翼的话中带着一丝嘲讽,“这个张嵩或许鲁莽,但他有一个优点:直率,不虚伪。如果你看到他是如何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