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人,死了都说不定。”
三十多岁的汉子曾茂林,接腔道:“我忌讳的是,她身戴重孝住在咱曾家,我们家孩子都还小,她那一身的晦气,谁知道会往谁身上撒呢。”
陈氏接得快:“大家都姓曾,她祸害,还不是祸害全曾家?倘若,星冈叔一定要收留,我第一个上门抗议!我们家儿子身子本来就弱,我可不能任那扫把精四处祸害。”
随后,屋里又挤进几个人,曾根旺着急地催着:“德贵叔,人到得差不多了,我这还等着有事呢。”
陈氏应和道:“是啊,不就一句话嘛!别等了。”
闷着葫芦不开瓢的德贵,捋了捋胡须:“那这样,有没到的,麻烦你们回去转告转告。”
“您说吧,星冈叔到底什么意思?是送人还是留人,我就想知道一个字,走,留!”曾茂林道。
德贵不紧不慢地又呷了口茶:“既然,大家推举我做进言人,我也只好卖着老面子去说和。我们见了面,你星冈叔很是热情,还给我倒了杯好茶。”
“哎哟!您直说星冈叔怎么回的话!还啰唆什么倒不倒茶?他究竟怎么回的话?”陈氏着急的。
德贵又端起杯子:“饭不得一口一口地吃,话不得一句一句地说?我这还没开始说呢,瞧你急得?再急我,我就不说了。”
陈氏无奈地摇头:“行行,不急,你说吧。”
德贵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我这进了门,正好你竹亭兄弟也在,我怕这话当他面不好说。便说,请他回避一下,我和星冈有话说。”
“那后来呢?”有人问。
“后来,竹亭就出去了。”“再后来呢?”
德贵端坐下身子:“嗯,问得好!关键在于竹亭走后。”
大家张着嘴等听结果,德贵竟然望着屋顶,翻着眼珠像在想事。
陈氏催着问:“关键呢?”
“哎哟,您倒是说呀!关键是什么?”曾茂林也催着。
德贵眨巴眨巴眼:“别急嘛,容我想想。”
“就一句话,您还给忘了?”众人简直不可忍耐。
李氏道:“德贵叔,您就直接说结果吧!”“对呀,结果是什么?”根旺跟着说。
陈氏急得替德贵说道:“结果星冈叔说,把赵家媳妇送回去!是不是?”
德贵倒爽快了:“想得美!告诉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