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问。“佛经上没有说,深入到佛经里面,人的心便会有如此变化。我感悟到的。”秉钰说。
“天哪,那是一个怎样的心呢。”国芝猜想着。
国藩正在书房习字,国葆抱着一叠作业进来:“大哥,这是我和九哥还有壮芽写的字,请大哥过目。”
国藩放下笔,拿起一张张看着,无意中问了句:“你九哥呢。”国葆慌张地看着国藩脸色,喃喃道,“九哥和壮芽被二喜叔接去练武了。”
国藩闻听,顿将手中的字放下,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国葆忙说:“大哥,国潢哥哥知道此事,是他允许去的。”
国藩回身扶着国葆肩膀:“你怎么没去?”国葆低着头答道,“我功课没写完。”
“若是写完,也就去了是吗?”国葆想了想道,“不一定吧。”
国藩呵呵一笑:“哈,你这个小人儿,年龄不大,倒很会搪塞我。”
“大哥,习武,也不见得是坏事。”
国藩看着国葆顿了顿:“既然自认无错,为何不随他们同去?功课没做完不是理由。”
“我……”
“你是怕大哥,所以,才不敢贸然随从?”
国葆胆怯地说:“有点吧。”
国藩不由感慨一笑:“哈,我们五兄弟,真是有趣。”
任谁也不会想到,二喜给自己山寨起名叫《状元寨》,这既不是由地名而来;这里更没出过状元。或是二喜对武状元的抱负落空的自我安慰,或是他期待有朝一日,这里会走出名武状元。总之,这是富有理想的名字。
站在山门朝山下望去,一弯小路延绵通达。路的两旁有条宽阔的河流,一群知春的鸳鸯漂浮在水面,像幅会动的油画。树林中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对应着四周起伏的山峦,宛若无字的诗章。
山寨的聚义堂、练功场、食堂及一方方院落,是兄弟们聚会、习武和生活的地方。
二十几个兄弟正在一块空地习武,大壮领着壮芽,来到一个正举练石墩的兄弟面前,转头问壮芽:“你想试试吗?”
那壮汉将石墩一丢,对壮芽道:“来,试试。”
壮芽跑上前去,双手抓住石墩的提手吭哧半天,猛地一用劲,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汉子抓起石墩,单手举过头顶又轻轻放下:
“小子,什么时候将石墩举过头顶,再说习武。”
这时,二喜从马厩牵着两匹马,和国荃走到大堂前,二喜将一个缰绳递给国荃:“上马。”
厨房门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手端个菜筐正朝国荃了望。
国荃笨拙着踩着马镫,上了几次才上到马上。二喜牵着马走了几步,国荃便吓得大喊:“哎,快让我下来。”
“怎么,马还没走,就要下来?”
“不行不行,快让我下来。”
二喜缰绳一丢:“自己下吧。”
国荃坐在马上惊呼道:“啊,我不会下,快抱我下来。”
二喜瞅着国荃哈哈大笑:“瞧你这笨样,还想骑马!”
国荃连惊带慌,一下滚落地上。国荃坐在地上抱怨着:“二喜叔,您骑在马上,马头是立着的。我怎么一骑,马头就低下了?我人比马还高,抱也没地方抱,吓死人了。”
“抱,抱什么?你仔细看看,马头是不是抬着的?”
国荃看着马:“对哦,马头和脖子几乎是平的。怎么你骑上,我看着马头抬得很高?”
“抬很高的是我的头!呵呵,算了,你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吧。”
国荃从地上一骨碌爬起,“不行!我也要和你一样。再来!”
“好小子,有种!来,我陪你一块骑!”二喜将马缰递给国荃,自己也上了马。
国荃铆足力气跨上马背,东扭西歪找不到要领,看得那姑娘直替国荃着急。
二喜马上吆喝着:“身子坐正!抓好缰绳,随我来。”
二喜两腿夹了下马肚‘驾’的一声,两匹马一前一后冲出了寨门。二喜回头冲国荃喊着:“前脚掌用力!身子后倾,屁股立起点!抓好缰绳!”
国荃竭力控制着平衡,朝二喜喊着:“二喜叔,让马慢点!我要摔下来了!”
“你和马商量!”
两匹马朝山下跑去,那姑娘目送国荃摇头一笑:“笨!”姑娘说着,搬着菜筐进了厨房。
这姑娘名叫杨湘禾,是爹给她起的名。她娘陈氏叫着别嘴,总把湘禾反过来叫,叫着叫着,大家也都跟着叫起荷